时溪虽然是他嫡亲姐姐,但如今女子地位还是不高的,在原主眼里,这个姐姐跟他那些庶姐庶妹们没什么不同的。 就算是这个姐姐疼他,在他眼里,那也是应该的。 姐夫纳妾玩女人之类的,在他眼里更不是什么大事,男人嘛,三妻四妾爱玩是正常的,让他愤怒的,还是那江家大公子把他姐姐与一个卖身的妓女相比。 他和他姐一母同胞的,四舍五入一下,不就是在拿着他来跟妓女相比吗? 从受不得委屈的时少爷立刻就掀了桌子扑打上去,可惜却忽视了自己从小锦衣玉食肩部能抗手不能挑的,反而还被人反杀了。 时清依稀记得,原剧情里,因为那江家特地找人用玉石雕刻了一个手臂大的大蛐蛐给他赔罪,他接了礼,表面上便权当是此事揭过。 至于亲姐姐在江家又受了磋磨的事,就不在他眼中了。 时夫人倒是心痛无比,奈何如今虽然不再是皇帝坐位的时代,女子出嫁从夫却也还在女人们心中,她也不知要如何帮自己的女儿。 那个与原主一母同胞的时溪,不出五年便香消玉殒。 此事在原主心中并没有留下半点波澜。 时清在心里盘算了一番,见时夫人正软声絮叨着要他乖乖的在家养病,不准出府跟人厮混,若是觉得无聊了,可以下帖子让别人家的郎君到他们府上来,但是他自己是绝对不能出去的。 时清都嗯嗯啊啊的应了。 他如此敷衍自己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时夫人也习惯了,正打算还不如去吩咐那些丫头们,突然就听着面前的儿子问 “娘亲,江别余呢?” “江别余?什么江别余?”时夫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时清“就是我带回来的那个人,他是江家送给我赔罪的。” 一听到是江家人,时夫人脸上立刻露出了愤愤来“我听着你身边的听风说,就是他推你下水的,便叫人将他扔在柴房了。” 她是很生气的,一想到自己的儿子若是再晚点被人捞起来,便很有可能与她天人永隔,心就一阵阵的疼了起来。 “真不知是哪个给他那么大的胆子,竟敢将我们时家的少爷推下水,不过一个庶子罢了。” 她语气中的轻慢时清听的清楚,也没发表什么意见。 这也算是专属这个时代的调调了。 当家主母与庶子,那是天然对立的。 何况这还是害了她儿子的人,若不是还记得这是江家人,不好随意处置的,时夫人真恨不得把人丢出去冻死得了。 算着时间,再过半个时辰江别余就要挂掉了。 可能是冻死的,也可能是失血过多,更可能是饿死。 毕竟原剧情里,在被当做一个使唤人叫上船之前,江别余正因为江立业的故意找茬,硬生生关起来饿了三天。 他跟时夫人要求“娘亲,你叫人把他带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时夫人对这个“害了自己儿子”的罪魁祸首很厌恶排斥,哄着儿子道 “乖清哥儿,他一身血污的,再把你这屋里弄脏了,再说了,娘之前看了几眼,他虽受了伤,却生的人高马大,若是突然发作起来,伤到你怎么办。” 时夫人是应该有这个担忧的,她生的娇小,瞧见那种身形高大的人,心底就会有些怯意。 再加上时清随了她,个子虽然只比同龄人矮了一点点,骨架却纤细的很,看着也十分娇小,惹得时夫人总是下意识的以为自己儿子还是那个小孩子,要人时时刻刻护着。 她提议着“要么这样,你要问他什么,派个人去问,问好了,再叫人回来传话,如何?” 时清就假装自己没听出她这是哄孩子的语气,伸出手,拉着她的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