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换成其他少爷,肯定要惶恐推辞,但是到了时清这,小少爷当即脸上委屈的神色一变,冲着提督露出了一抹大大的讨喜笑容。 干干脆脆的站了起来,软糯声音里充满了亲近“多谢大人体恤。” 凳子被人搬来了,他丝毫不客气,一屁股就坐在了上面,笑的跟花开一般。 时父看着儿子的笑容,脸上的神情一抽一抽的。 这小子,还真是不见外。 当这是自己家呢。 “逆子,你这像什么样子……” 他还没骂呢,提督就先截过了话来 “不必说孩子,他本就没做错什么,既然没错,又何苦要他跟着一起跪。” 这话一出,算是官方盖章没做错什么的小少爷越发理直气壮,坐在凳子上一脸的坦然。 身后的少爷们“……” 江立业“……” 倒是没人出来反驳。 那些少爷们是打定主意不掺和进两人的斗争中,反正他们打架就打架,小虾米们是不可能去当炮灰的。 江立业则是脑子渐渐清醒了。 他将事情在脑海里转悠了一圈,发现自己还真没办法证明是时清说去冰嬉的。 首先,身后的那些少爷们肯定是不可能帮他作证的,这些就是一群墙头草,平时里立业立业的叫的欢实,等到真的出了事,一个个跑的比谁都快。 然后,时清也的确是在外面跟他说了不想去冰嬉,也明确说了是怕打扰百姓,当时人来人往那么多人听到了,就算是他坚持,结果肯定也是他江立业在撒谎。 再加上在护城河上,时清抢先一步给了钱。 三件事加在一起,竟是让他完全没有将事情真相摆出来的机会。 而偏偏,他沉默了,面前的小少爷却还是不放过他,仗着江立业跪在地上而自己坐在高高凳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那软糯声调,软绵绵的招人恨极了。 “姐夫,你要是还非要冤枉我的话,就让大人派人出去查查不就好了,大人明察秋毫,若是你真的没做,肯定是不会罚你的。” 他眨眨眼,白嫩脸蛋上显出几分委屈来“又何必将错都推到我身上来,我身子骨弱得很,若是解释不清了,大人要打板子,如何能挨得住。” 这话一出,时父立刻就紧张起来了。 别看他总是逆子前混账后的,对着时清这个儿子,他可是比谁都要小心呵护的。 从小到大,哪一次时清生病,他都是不合眼的守着,监督着大夫看病的。 时家就这么一个少爷,若是出个什么事,他打拼下来的这诺大家业,辛苦的在鹤城里弄出了这么高的地位,那没人继承,不都要成泡影了。 他连忙眼巴巴的就看向了提督,小心翼翼的说着“大人,我这逆子虽看着身子还好,其实他自小便是个身子弱的,若是真的做错了什么,您可罚他别的,可千万莫要打他。” 原本还在心中气着的江立业听着时父这样说,心底嗤笑。 要不怎么养出了时清这样一个说谎话都这么理直气壮义正言辞的霸王性子呢。 儿子那是用来娇惯的吗?又不是女孩,这么大的个少爷了,还娇惯成这样。 提督大人定然心中觉得他不会教子了。 江父差不多也是这么想的,他觉得时父平时看上去挺精明的啊,怎么到了儿子这,就关心则乱了。 他也跟着开了口,只是话中意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