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了一根烟,叼在嘴里一脸不耐烦又将被子重新盖在了松夏冰脸上。 松夏冰只能隔着被子,听着他在外面口齿不清的说着“你不是身子虚弱头还晕吗?好好睡一觉,修养一下。” 黑暗中,松夏冰微微握紧了拳。 他不明白。 为什么? 这三天的相处,松夏冰也明白了,时清不光是个直男,还是个直肠子。 要和他交流,就不能拐着弯的来。 他小心的将被子拿了下来,眨着好看的眼,一边将自己的无害显示出来让时清放松警惕,一边轻声问 “老大,你为什么这么紧张我?” 男人神情先是一僵,接着眼中显出了心虚出来,干巴巴道 “老子什么时候紧张你了?” 说完了,见松夏冰还是眼眨也不眨的望着自己,他不耐烦的拿下了那根烟 “行了行了,因为你现在是我的人,我这个人呢,还是很护短的。” 松夏冰不信。 但凡是换成任何一个正常人,恐怕都不能相信。 时清之前还要杀了他,在将他关在水牢里三天后,又突然把他放出来,虽然语气依旧暴躁,却这么护着他。 精神分裂都干不出这种事来。 他又用着很白莲的语气问;“可是今天,你都为了我打你的属下了,他们不会有意见吗?” “谁说老子是为了你了。” 时清这次回答的特别痛快。 见松夏冰睁着一双水润润的眸子望着自己,仿佛最纯洁的小狗狗一样,男人不耐烦的拧眉,带着点烦躁的说 “行行行,告诉你吧,我妈就是出来卖的。” 见松夏冰神情一怔,他不自在的撇撇嘴“虽然说那老娘们对我不咋地,从小到大也没少打我,但是好歹也把我给养大了,用她做皮肉生意的钱。” “老子就是听不得这些话,妓女是脸上没光,那要是有饭吃饿不死,谁乐意干这种事啊。” 男人英俊的脸上满是愤愤“也是我妈没福气,不然活到现在,老子能让她享大福。” 松夏冰这才恍然明白,为什么时清会那样暴怒了。 将心比心,他的逆鳞是妈妈,时清的为什么不可以。 松夏冰“可是老大,你刚才真的很紧张我。” “紧张个屁,你是我小弟,是老子的个人财产,财产有损失了我能不担心吗!” 时清骂骂咧咧的“你别多哔哔啊,麻不麻烦。” 松夏冰潜意识里觉得这里头肯定还有事。 只是见时清这样子,肯定是不会再给出第二个答案了。 他只能安静下来,任由男人又把被子盖过他的头顶。 外面的时清还用着一副自觉很贴心的语气隔着被子对他说“好了,今天你就别做事了,好好休息就好。” 果然很贴心。 即使现在还一肚子的疑惑,恨意与茫然交错,松夏冰都差点被时清给逗出点笑来。 于是最后,他躺在了时清的豹纹床上,以死人蒙白布的姿势,蒙着白布闭上眼睡觉。 外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好像是时清又抱了一床被子来,躺在了他身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松夏冰慢慢掀开了被子,微微撑着身子坐起,看向躺在自己旁边的时清。 男人闭着眼,睡的特别安稳。 他平时就喜欢大大咧咧的,今天身上穿的也是黑背心,绷紧了身上结实肌肉,蜜色肌肤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 睡的这么香甜,竟是一点都不怕松夏冰趁着他睡觉做些什么。 想到这里,松夏冰唇角突然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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