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赵沛儿也在你们哪里?”不管对方是何目的,现在都不是拆穿的时候,还是顺着他的话,看看能不能套出点儿有用的信息吧。 “那是自然,赵姑娘是我们的贵客。” 温疑沉吟了一会儿,决定跟他去看看,反正已经还有花草,而且她也暂时想不到,自己有什么能被人图谋的。 唯一的可能,便是因为温庭的事儿了,那正好,她对那温庭的覆灭一无所知,正巧借机探个究竟,她倒要看看,当初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选择性的模糊了这段记忆,甚至差点连她自己都被骗过了。 是的,她的记忆有问题,之前没发现,直到赵沛儿提到狄秋,提到要去追查真相,她才惊觉记忆出了差错,否则她可能会一直处于之前那种记忆模糊,却还感觉没什么问题的状态里。 这种情形,她分析过后,唯一能给出的解释便是,她一定是知道,或者见到当年的一些事情,却迫于某些原因,选择了催眠自己。不管当初是处出于何种目的选择了这种方式,现在她都必须得去找出真相了。要说这世上,最了解自己的,就只有自己了,温疑知道,自己不是那种面对问题,会逃避的人,所以这段催眠,一定另有隐情,故此,她也不会去考虑什么,因为接受不了现实才选择逃避的说法,她绝对不会是遇事会逃避的性子。 在极短的时间内,把所有的问题和可能都思索了一遍后,温疑便抬起头来,看向那黑炭青年,粲然一笑,“我了解了,但是请等一下,我还有个朋友,我得带上她一起。” 叫乔维白的男子了然的点点头,道了一句:“没关系,温姑娘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他显然是提前了解过了,知道同她一道儿的,也是个小姑娘,甚至更瘦小些,也就不以为意的答应了。 温疑又笑了笑,表示感谢,乔维白又有些手脚无措起来。 …… 数日前的淮南城。 云端怒气冲冲的一把推开陆凛的门,两篇雕花木门‘砰’地一声撞向两边,又被反作用力给弹了回来。 这动静之大,连门框都震得抖了三抖。但屋内圆桌前的人却巍然不动,端坐桌前,手里端着一杯热茶,手都不曾抖一下。那碧色的茶杯端得是好看,一看便不是普通货色,这样的客栈是肯定拿不出的。 看着陆凛这般悠然自得的态度,云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嘴都快气歪了,“陆凛!” 若说刚刚那响动,只是让屋门抖了三抖,那现在云端这一番吼,竟是连窗外的鸟雀都惊飞了一片。 陆凛老神在在的吹了吹茶杯上浮渣,喝了一口后,才悠哉的回问了一句:“何事?” “何事?你还有脸问我何事?”云端被他那云淡风轻的态度激得怒火高涨,几步迈到陆凛面前,将那圆桌拍得砰砰作响。 陆凛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反问道:“为何没有?” 云端差点儿背过气去。 他不打算跟他贫嘴,直接切入了主题,“我问你,你把明夷藏哪儿去了?” “藏?人家一活生生大姑娘,我藏她作甚,脚长在了她身上,她就不能自个儿离开?”陆凛反驳道,“再说,她不是第一次不告而别了吧?” “你!”云端一噎,有些语塞。 确实,明夷不是第一次不告而别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次重逢后,云端一直都会下意识的注意她的行踪,自己身边的人,也都会格外注意她的去向。 这次明夷又没了踪影,按理说她是不可能凭空消失的,这客栈里里外外住了他那么多人,哪儿有可能这么多人都没瞧见她的踪迹任便跑了?想来想去,云端还是觉得仅凭明夷的能力,不可能让他一点儿动静都没察觉就走掉,所以,这其中一定是有人暗中帮她了!纵观这客栈里,有能力干扰他暗中盯梢的人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