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吼一声,深夜里这一声轻易地将一块很厚实的玻璃震碎。 他转眼从她耳边看向她身后,并不与她对视,只是冷漠的声音却从他的薄唇倾出来:上车,别让我说第二遍。 “我回医院你回家,或者我回家你自己看着办。”她不理,用力的推他的手,可是没推开她便不再管,跟他治气。 他不再废话,像是失去了耐心,打开副驾驶的门直接将她强行塞进去。 缓缓抬眼想要找他对峙,却被他冷冷的一眼瞪回去,他刻薄的说:别再挑战我的耐性,我的耐性已经快要全部被用完。 缓缓不动,他甩上了车门。 他上车后发动了车子,可是却又突然关了。 “你知道在感情方面我一直是个极其自私的男人,我的克制力可能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缓缓不懂他这话的意思,转眼看向他。 他却发动了车子缓缓地驶离再也不说话。 “所以你是在提醒我你会跟别的女人共处一室都是我不珍惜?”她转头看他很认真的问。 简行也转头看她,最后只是又皱着眉开车。 “停车!”她怒了。 “你乖乖坐着,到了医院我们再说。” “我没什么好说。”有句话就要冲口而出,可是在感情上她早就不是当年的莽撞汉,她也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不想在言语上跟他太多的碰撞。 “那就不要说,回去洗个澡睡觉。” 缓缓果然后来都没再说话,只是这晚他没再应挤在她的床上而是睡在沙发里,他的内心独白是:我又不是没睡过,沙发罢了! 开始她烦的睡不着,还以为会失眠,结果很快就睡着了。 简行躺在沙发里翻了会儿手机又想起那天傅国安对他说的话后才叹了一声,把手机放在身上把玩了一会儿,漆黑的深眸就那么注视着头顶的灯具许久不移开。 当转眼看到床上的人已经浅睡他才又回过头也合上了眸子,这种虚度光阴的日子…… 缓缓在一周后出院,他本想中午过去接她,结果上午她自己办好了手续直接打车去了办公大楼赶上了那场会议。 或者是大家知道她大病初愈,这场会议竟然比平时都要少了许多刻薄的声音。 傅缓接到英国的电话,高森电话里说:不就是一顿火锅嘛,要是知道你这么弱我当时就不同意去吃了,反正我也不喜欢。 缓缓…… 心想你不喜欢为什么不阻止? “现在身体没问题了吧?” “嗯!” “傅缓,你生病了应该跟我说,虽然我刚回来可是依然可以飞过去看你。” “我更希望你站好你的岗,至于你的老板就不用你操心了。” “你这是诚心要跟我划清界限啊,我们未来还有几十年的时间,万一哪天你就成了我的夫人呢?” 缓缓笑了声:但是我现在还是要跟你划清界限。 现在她跟简行已经像是画了楚河汉界,她还要在楚河汉界再加一条什么吗? —— 简行推开办公室门的时候就看到里面有位美人在等待,在他的沙发里慵懒的靠着,米色的大衣在沙发扶手完美的叠放,旗袍美人手捧着一本最新的财经杂志在认真的看着。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不到这儿来到哪儿去?你爸让我在这里等你啊。”美女头也没抬,随意的将杂志翻了两页。 简行走到办公桌后面坐下,拿起一份文件看了看然后又转头看着沙发里的女人:你在美国做投行不是做的很好吗?怎么突然回国? “我回来这么久你才想起关心我,可见我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有多差。”女人摇了摇头,眼睛依然没有离开杂志上。 “我是想告诉你,国内或许并不适合你。” “什么是适合?你说你跟傅缓是最适合的一对,却为什么现在分别而居不能相爱?” “那么你来国内也是为了躲男人?” 她刚抬起的明眸又垂下,突然脸上的表情就有点不好。 简行看着她的表情却早已猜到十有八九。 “你还是别来我这里趟这趟浑水,我劝你还是干你的老本行。” “我问你,你有没有跟傅缓讲我同你的关系?”她突然合上杂志,双手搁置在膝盖上往前倾身潇洒的问了声。 简行低头看文件的眼睫动都没有动,只是寡淡的一声:没有必要。 男人想要伤人很容易,比如这简单的四个字。 “哈,你倒是很看得开,不过我告诉你,女人跟男人的思想可是截然不同的。” “你想说什么?” “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反正是无所谓啊,不过待会儿你必须陪我去吃饭。”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