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溜了过去。 徐鲁从那房间探出头出来的时候, 只感觉到手腕多了一股力量, 被人拉了过去,看见是江措,顿时不吭声了。 江措拽着她随便进了一个包厢。 很快听到一堆凌乱的脚步声, 还有几声叫骂,过了会儿终于安静了下来,徐鲁察觉到气氛的诡异。 江措压着她靠墙, 将她抵在墙角。 他的气息很近,从未有过的近。徐鲁的半张脸都被遮盖在帽檐下, 可是余光里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几乎能烫伤她。 她双手被他攥着,动弹不得。 两人都屏气呼吸, 轻轻的呼吸声蔓延在整个包厢,黑暗里仿佛能听见他的心跳,还有所触摸到的他胸膛上的温度。 徐鲁吸了一口气,想说话。 只感觉到头顶上的帽檐被他转向后面,随即他的吻就落了下来,急切,炽热,像一团要燃烧的火焰。 徐鲁大脑嗡的一下,愣了。 他一只手掌捏着她的脸,让她转向里侧,另一只手握着她的腰,用的力气特别大,要把他揉进身体一样。 徐鲁被动的承受着,被她紧紧堵住嘴。 黑暗的房间里慢慢的出现了一道小小的光,有人很轻很轻的推了一下门,看了进来,悄无声息的一道视线落在他们身上。 他吻得又急又猛,湿热的唇转移到她的脖颈。 徐鲁克制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承受着他的力量,他的来势汹汹。她迷糊着眼去看他,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忽然就静了下来。 门口那道视线还没有离开,似乎在试探。 他抬手捂住她的眼睛,吻上她的锁骨。一只手慢慢滑向她的背后,从她的外套里探了进去。 徐鲁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她想起两年前自己做了一个有关女性的纪录片,在这之前她跑了很多城市去采访那些女性。 大多都是和男人与性有关。 有的说男人最有价值的地方就是他的命根子,有的对感情大失所望却不断地谈恋爱,有的每周都会约炮却依然寂寞,有的没有性生活渴望至极,有的耐不住空虚自己和自己欢愉,有的发誓单身一辈子,有的瞧不起男人,却沉浸在自己对性的幻想里。 有一个女孩子十八岁,没谈过恋爱,是学校和朋友眼里的乖乖女,可在接受采访的时候却说:“我想做·爱。” 徐鲁第一次就是十八岁。 她高考结束后的一个夜晚,他喝了很多酒,吐了很多,在宾馆开了房,她手忙脚乱给他收拾烂摊子,被醉醺醺的他一把拉到床上坐下。 那晚她很害怕,坐在床上腿都在抖。 他从床上下来,半跪在地上,两只手紧紧的压着她的腿,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干的好事儿,他那晚的眸子里充满了可怕又温柔的欲望,让她情不自禁的想沉沦。 她至今都记得那种酥麻。 他很有耐心的一件一件脱掉她的上衣,雪白的皮肤似乎晃得他眼睛闪了一下,他就这么跪在地上仰着头,一点点吻上她的胸,像个虔诚的传教士。 或许是和他身经百战过,才有了后来采访那些女性的共鸣和淡然,才能彻底暴露你在阳光下最原始的欲望。 深爱一个人,每时每刻都想和他做。 就在她患抑郁症那一年里,夜深人静的时候想的最多的也是他压在她身上驰骋的样子,有时候想起来让她可耻,可那样她才觉得有活着的样子。 所以她压抑,克制,不敢暴露真实。 包厢里陡然出现的那一抹微光似乎慢慢的灭了下去,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拉上了,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 他的额上浸了层薄薄的汗,有一滴落进她胸口。 徐鲁抬着湿漉漉的眸子看着他,有那么一刻想抓住他眼底涌出来的那些东西,瞬间又觉得冰凉刺骨。 她猛地推开了他,用手背捂住嘴。 江措被她突如其来的力量推得后退了一大步,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慢慢平静下来,抬眼看她。 他舔了下唇,别开脸。 “等会儿再出去。”江措低声道,“外头还有人。” 徐鲁整理了一下衣服,将帽子戴好。 空气里有一种尴尬在,两人互相都不看彼此,好像刚刚明明那么亲密的样子是个错觉,不是真的发生过一样。 江措低头点了根烟,猛吸了好几口。 烟头的火星一亮一暗,看起来吸的很用力的样子,那明明灭灭的微光盈照在这黑暗的包厢里,渐渐地冲散了情潮,气氛慢慢有些回温。 江措低着头问:“什么时候来的?” 徐鲁轻声:“前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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