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明知秦莞是在有意为难,还是恭恭敬敬地说:“并非无缘无故,小娘是为了感谢姑娘,也为曾经做下的错事向姑娘赔个不是——不求姑娘原谅,只希望姑娘宽宽心,免得伤了自个儿的身子。” 秦莞不由笑了,不愧是当娘的,就是比秦茉那个傻丫头会说话。 当然,她并不会因此而忘记花小娘给她下的那些绊子,只是一方居之事确实和她没关系,秦莞上一世怨了她好几年,还给她找了不少麻烦,想想也挺愧疚的,所以就不打算计较了。 于是秦莞露出个笑模样,说:“那些个鸡毛蒜皮的事还值不得我放在心上。” 丫鬟们面上一僵,暗自感叹——大姑娘真是骂人不带脏字啊! 秦莞勾了勾唇,又道:“东西我便收下了,替我谢谢花小娘。” 丫鬟当即松了口气,喜道:“多谢大姑娘体谅!” “不必多礼。”秦莞淡笑道。 梁桢勾着唇,给自家大娘子倒了盏茶——这小狐狸似的性子,可真招人疼! 清风代秦莞接过礼物匣子。 两个丫鬟客客气气地说了几句便告辞了。 秦茉嘴撅得老高,毛手毛脚地去碰礼物盒子,却被秦莞打了一下。 秦茉不服气,“我娘亲给的,我还不能瞧一下了?” 秦莞瞧着她,不紧不慢地说:“我把飞花榭让给了你,是不是也能随时过去住?” “自然不能!”秦茉想也不想地道。 秦莞挑了挑眉。 秦茉再次输了一局,气得鼓起脸,“过几日金明池的草该长密了,咱们再去打马球,我必赢你一回!” 秦莞瞅了眼身边的男人,道:“妹妹别忘了,如今我们可不是一队了,你若想赢我,得先让你家三郎赢了大将军才好。” 秦茉瞅瞅孔武有力的梁桢,再想想自家细胳膊细腿的魏三郎,顿觉人生无望。 ——难道这辈子她都没机会赢大姐姐一次吗? 秦莞看着梁桢,梁桢也看着她,夫妇二人双双露出惬意的笑。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这边姐妹们不怎么走心地吵着小架,主院中,定远侯三兄弟正在商量着对萧氏和秦萱的处置。 秦昌这时候倒拿出几分为人夫为人父的担当,卖力地帮萧氏和秦萱求情。 然而还是抵不过定远侯的冷脸,最后只能同意再过两日,等秦茉和秦莞回了娘家,他便找个由头休了萧氏,把秦萱送去家庙。 此时,萧氏和秦萱被关在祠堂里,由定远侯的近卫亲自看管。 秦萱看着满屋的牌位,终于知道怕了,“母亲,万一、万一父亲真要休了你怎么办?我不想退亲,不想去家庙,不想成为全京城的笑柄!” 萧氏跪坐在蒲团上,手里拿着一串相思豆念珠,半阖着眼,表情平静。 “不会。”她说。 “母亲为何这般肯定?难道您留了后手?”秦萱想到什么,急切地抓住萧氏的衣袖,“母亲,难道是贤妃娘娘?您已经给她递了信对不对?她会来救我们的对不对?” 萧氏被她扯得歪了歪身,尖利的指甲险些把念珠划破。 她指尖一颤,连忙将念珠丢到地上,皱眉道:“从前的稳重都到哪里去了?不过暂时的失误,便叫你把这些年的伪装都丢了吗?” “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