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府的二姑娘因嫉恨长姐,竟买通贼人试图烧毁长姐的院子,被发现后还要杀人灭口!” 更让人惊愕的是,这件事并非出自妇人之口,而是在京城官员圈子里传出来的,说得有板有眼,甚至有人见到了贼人的供词。 到后来竟然还传到了官家耳中。 他暗中派人调查了一番,这才知道原来萧氏和秦萱犯下了这样的过错,暗自愧疚了好一会儿。 于是,他让贤妃把萧氏和秦萱送回去,并严令她不许再插手定远侯府的家务事。 贤妃无法,只得照做。 接下来的事异常顺利—— 看在三皇子的面子上,萧氏没被休掉,而是移居到那个没人住的偏院,算是变相关押;秦萱彻底坏了名声,徐家主动退亲,定远侯和秦昌允了。 徐家还算地道,退亲之后没有声张,只到官媒司挂了个号,为的是尽快给徐郎君再寻一门好亲事。 饶是如此,京城贵胄圈该知道的还是知道了。 说起来,秦萱在人前的形象一直不错,流言刚传出来的时候很多人都不大信。如今徐家一退婚,由不得他们不信了。 于是,秦萱也体会到了流言缠身、身败名裂的滋味。比当初的秦莞更甚。 然而她的心态远远比不上秦莞。秦莞始终无愧于心,而秦萱明明是咎由自取,却只会怨天尤人。 她从宫里回来后,关上门,把屋里的东西砸了个稀碎。 “一定是秦莞,是她害我!” “把我毁了,想来她正在笑吧?” “反正我是活不成了,她也别想好过!” “我要去找她,和她同归于尽!” 说着,就要往外冲。 一个丫鬟挡在她面前,和瘦小的身形不搭的是她骇人的气势:“我劝姑娘安心些,外面都是定远侯的亲卫,你要怎么出去?” 秦萱怒道:“难道我就要被关在这里等死吗?” 丫鬟眼中现出一丝讥笑,“姑娘说得未免太过严重了,如我这样的蝼蚁尚能苟且偷生,姑娘堂堂高门贵女,怎么就活不下去了?” “我的名声都毁了,亲事也黄了,现在整个汴京的人都在笑话我,你叫我怎么活?”秦萱歇斯底里地哭道。 “姑娘忘了娘娘的话吗,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不要认输。” 秦萱闻言浑身一震,如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揪着丫鬟的袖子,“贤妃娘娘没放弃我,她还会帮我的,对不对?” 丫鬟轻轻一笑,什么都没说。 秦萱却以为她是默认了,眼中闪过希冀之色,随即便是铺天盖地的愤恨。 ——终有一天,她要把今日所受的屈辱一一奉还! 与此同时,花小娘安安稳稳地坐在屋子里,缓缓转动着手上的银簪,娇媚的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 是的,她才是那个始作俑者。 那日她根本没去银楼,而是乔装打扮去了红绡楼。 红绡楼是她当年卖唱的地方,如今管事的是她最好的姐妹。楼中往来的皆是自诩文雅而又没什么大本事,只会谈谈风月、唠唠闲磕的小官。 花小娘稍稍用了些银钱就买通了楼中的歌伎,陪酒卖唱的工夫便把定远侯府的闲话传了出去,那张所谓的“供词”自然是花小娘伪造的,可是谁在乎呢? 花小娘不像秦莞一样顾全大局,更不在意侯府体面,她只想让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