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糟糕到什么程度,她才会度过那样的一夜之后,毫无留恋的独自离开。 那天晚上她明明那样亲密的叫他的名字,她教他怎么接吻,教他怎么取悦她、取悦自己。 那一晚对他而言,是他做过最美好的一场梦,他那么渴慕着她,他终于有机会能够触碰到她,她主动吻住他的时候,他甚至连灵魂都战栗不已。 他以为他得到了整个世界。 可等到他第二天醒来。 只有他一个人躺在酒店的床上,向清微走了,没有留下任何属于她的东西,如果不是那一床的狼藉,如果不是他那晚滴酒未沾,他几乎要以为喝醉的人是他,那只是他醉酒后做过的一场美梦。 向清微被周越河圈在怀里,被迫仰起头来承受他的吻,原本撑在他身上的手有些无力的揪住了他灰色软绵的针织衫。 男人的怀抱几乎紧的密不透风,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但是她并不难受,反而有些很扎实的安全感和幸福感,胸腔里的心脏鲜活而有力的跳动着,她感觉到久违的男性荷尔蒙带来的兴奋感,情不自禁的开始回吻他。 周越河呼吸都是一窒,心脏几乎骤然停跳,随即扣住向清微后颈的手往上用力插进她柔软的发丝间,粗粝的手指揉搓着她的后颈和头皮,喉结滚动间,吞咽下她口中的津液,然后急切的想要汲取更多。 向清微接近后脑勺底部的皮肤是她最敏感的地方,被周越河揉搓那么几下,从头皮到脸都簌簌发着麻,双腿直发软,感觉自己一下子像是没了骨头,几乎站立不住。 两人在这里混乱无声的纠缠着,丝毫没有察觉到他们已经离席很久。 直到手机铃声在这寂静的包厢里响起。 熟悉的手机铃声让向清微骤然清醒过来,立刻推开周越河,声线不稳:“电话……” “不管它。”周越河呼吸也有些紊乱,说着又要吻过来。 向清微侧过脸去避开这个吻,咽了口口水又喘息了几秒,把呼吸稳下来,然后才把电话接了起来:“喂,k姐。” 周越河始终没有松开圈着她的手臂,气息又逼近过来,湿热的唇落在她面颊上。 向清微呼吸一滞,看了他一眼,就对上他深渊般的眼睛,她别开眼,努力不泄露出异样:“嗯,我还在洗手间,马上就出去……嘶——” 向清微突然倒抽了口气,周越河在她下颚处咬了一口。 “怎么了?”k姐在电话那头问道。 周越河听到她的抽气声,也抬起头来看她,深邃黑眸幽幽发着亮。 向清微皱眉瞪他一眼,对电话那头的k姐说:“没事,磕了一下。我先挂了。” 说完,挂断电话。 “你咬我干什么?”她怒目而视。 “对不起,弄疼你了?”周越河说着,凑过来在他刚才咬的地方温柔的吻了吻。 向清微头皮都炸了起来,心口处像是被电流击中,麻的不行,用力咬了咬唇才唤醒几分理智,佯装镇定的说道:“我们离开太久了,k姐打电话来问了,我先出去,你等几分钟再出去,要是问起来,你就说在抽烟。” 周越河定定的盯着她,声音有些压抑:“我不想出去。” 他心底里压抑不住的涌出恐慌,就好像出了这扇门,这里的一切都会像是那晚一样变成一场梦。 “那我先出去了。”向清微说着就要走。 周越河箍着她腰的手没有丝毫松动,长直睫毛下,深眸牢牢地盯着她:“出去以后你是不是又会装作跟我不熟?” 向清微很想说。 她的确跟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