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兜帽斗篷——她身上穿的是在城外买回来收着的普通寻常老百姓姑娘穿的春夏装,身上罩着个普普通通的这样斗篷,若不是这会儿她像是只燕子似的迈着轻巧的步子匆匆赶路,灵活地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穿梭,眼下这个面貌普通、顶多算得上是清秀的姑娘,和在街道上闲逛、站在路边摊上看着廉价胭脂水粉的姑娘并没有任何不同。 没有人能猜到这会儿在近在咫尺的皇城之内,为了找她,整个皇宫已经被天德帝掀翻了天。 “挨,我听说今儿个不是万岁爷纳彩宣皇后的日子么?” “是啊是啊,我也纳闷呢,怎么这个时辰了,那皇城里还没有一点儿动静?好歹也该有礼炮什么的……” “别说是礼炮了,奏乐都没有——我刚还凑城墙边趴着听了一会儿,里头死一般安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哎哟,别是出事了吧?” “呸呸呸,说什么昏话呢!当心被锦衣卫听见,抓了你去还拖累我!” 街边的摆摊卖杂物的摊贩们在相互胡侃之间,不经意地一抬头便看见个戴着斗篷兜帽、低着头的人从他们面前匆匆走过——只是那人一低头,一缕乌黑的长发滑落,他们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似的叫了声:“哎哟姑娘别走啊,来看看上好的进贡胭脂水粉——” 只可惜那姑娘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两位杂货摊老板闭上嘴,悻悻地面面相觑。 这条道路的尽头是君府。 当越发靠近君府,周围人烟越是稀少,那个匆匆忙忙的身影终于在空无一人的后院走道上停下来,她将自己藏身于阴影当中,摘下了兜帽,抬起头看了眼一墙之隔之后的君府,想了想后,她手脚利落地翻进了院子里——后院中,原本趴在角落里纳凉的大狼犬听见了动静爬起来,正欲狂吠,一抬头却发现来的这家伙好像它也认识,待她伸出手,摸了摸它的头顶,狼犬耳朵动了动,呜咽着又趴了回去。 就是奇怪地看着那个刚刚摸了它狗脑袋的家伙像是贼似的爬上房顶。 然后选了其中某一处的房顶,掀开瓦片,将手中沉甸甸的包袱直接扔了进去。 做完这一系列事儿后,她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了——空气之中只听见她衣袍翻飞所发出的的扑簌声音。 …… 白术从君府的后巷走出来时,已经看见有侍卫上了街道。 她脚步一顿,灵活地闪身缩了回去,捉摸了下,便从手中最后一个包袱里,掏出些东西往脸上抹了抹——没等一会儿,那鼻子山根就变得高挺了些,她又拍拍脸颊,原本没多少肉的脸颊瞬间鼓了起来,又碰了碰唇,一张小嘴便成了毫无特色、颇为苍白的大嘴。 她又吞下一粒药丸似的东西,再稍稍将背佝下,等她从巷子里走出来时,便理直气壮地与那些寻找她的侍卫们擦肩而过。 一路上,白术庆幸自己没有遇见一个锦衣卫,顺利地就到了渡头。 她花了多一些钱,从一名老妇人手中买了最近的一艘去北方渡口少庆的船只的位置。 捏着那张船票,站在渡头,白术一时间有些恍惚——就好像回到了那一天,在都尉府的小小食堂里,纪云站在那破破烂烂的餐桌前,指着一张羊皮纸同她们解释:少庆,就是通往北方水路转陆路的最后一个可抵达岸口,北方缺水,再往后就没有可行船的路了……过了这岸口上了岸,前经少关,北阳,俞夏,公主岭四大关口,通往四个方向,然而那地图就像是一个收起来的笼—— 这四个关口最后所有的指向处,统统都指向北镇王的封地。 北方。 那片接近大商国国界的地方。 一直由亲自驻守边关的北镇王这名将军王亲自管理,如果此时此刻,北镇王已经活着从狩猎场安全地回到他的领地,那么那个地方,便是天德帝的手唯一触碰不到的地方。 而这正巧是白术要的。 ☆、第一百六十一章 白术乘坐上了船,当船开出去的时候,她一回头正好看见有皇宫里来的侍卫匆匆忙忙赶到码头开始大肆巡查,其中有一名锦衣卫,还是熟人,于是远远的,她还能听见纪云操着他的大嗓门抓着一名码头船夫询问—— “有没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