衅,她睥了阮惜棠一眼,随后才举着酒杯甜甜地说:“勤哥哥,以后请多多指教。” 与她父亲相比,张可琪的所思所想就要急进得多,也轻浮得多。她向来自视甚高,从来不把阮惜棠放在眼里,即使萧勤亲口承认两人的关系,她也毫不在意,结了婚尚且能离,更何况是这种口头上说说的未婚妻。 萧勤没有举杯,只是漫不经心地开口:“张小姐喜欢拍电影?” “是的。”张可琪笑得更加灿烂,“从小到大,我的理想就是当一名演员。” 阮惜棠还是第一次看见张可琪如此乖巧可人的一面,正腹诽着这女人演技了解,却冷不防听见萧勤说:“我觉得你当演员可惜了,还是做编剧吧,以后你写什么剧本,我投资什么剧本。” 张可琪表情一僵,虽然脸上仍挂着笑,但早已不如刚才的自然:“勤哥哥真是幽默,编剧我可做不来。” 萧勤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张小姐不必自谦,你这么喜欢胡编乱造,绝对胜任有余。” 张洪基何等敏锐,一听萧勤这么说,就猜到他这不省心的女儿肯定闯祸了。想到她最近总是旁敲侧击地探问与阮家有关的往事,再看看今晚突然公开关系的萧勤,他大概能推断出事情的缘由。其实他也不太清楚阮家的情况,大多数都是道听途说的,他警告过张可琪不要多管闲事,想来她并没有这话放在心上,转过头就胡作非为了。 为免把事情闹大,张洪基赶在张可琪开口前打圆场:“小勤,我这女儿啊,早被我惯坏了,如果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我替她向你道歉。要不这样,我自罚三杯!” 结果萧勤似乎不买他的账,他眼都没抬,只冷冷地说:“张叔,钱是赚不完的,管教好子女比做什么都重要。” 直至酒尽人散,阮惜棠仍忘不了张可琪那一刻的反应。 张可琪一向飞扬跋扈,从来只有她欺上压下,如今竟被萧勤当众讥诮,且敢怒不敢言,瞬间被气得脸都绿了。 阮惜棠虽然好奇萧勤这一举动的原因,但噎没有发问,当然他也没有主动解释,于是两人就一路沉默地走出酒店。 萧勤在人前好端端的,怼起人来更是没有半点含糊,身旁只剩阮惜棠,他又脸露醉态,还主动要求她搀扶。 这男人沉得要命,阮惜棠几近要被他压垮,真想把他丢到一边算了。 司机早在前庭等候,看见老板脚步虚浮,连忙过去帮忙,结果却被暗暗瞪了一眼。 阮惜棠自然没有发现萧勤的小动作,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他弄上车,她长长地舒了口气,之后才对司机说:“先送萧先生,我不着急。” 司机在后视镜悄悄观察过老板的神色,这回他十分谨慎,思量数秒才应声:“萧先生喝醉了从不回大宅,是不是送他回公寓?” 阮惜棠没有多想:“哦,可以。” 车子一开,萧勤就牛皮糖似的黏了过来,阮惜棠以为他坐不稳,于是给他系上安全带。她还没摸索到卡扣,那男人伸手把她摁在怀里,同时让那条碍事的安全带缩回原处。 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阮惜棠嫌弃地推着他:“臭死了,离我远点。” 萧勤低低地笑了声。 阮惜棠被他抱着,能够感觉到他的胸膛正微微震动:“松手啊,你压到我的头发了!” 萧勤不仅没有松手,还收紧了手臂,他蹭着她的颈窝,声音有点低哑:“你今天……好凶。” “你再这样,我还有更凶的!”阮惜棠没好气地说。 “尽管来,我不怕。”顿了几秒,萧勤又自顾自地笑起来,“该不是想家暴我吧?” 阮惜棠努力掰着他的手:“不要脸,谁跟你是一家人!” “你啊。”萧勤的嘴唇一张一合,有意无意地触碰着她娇软的耳垂,“今晚不是说了么?大家都听到的。” 阮惜棠动作一顿,安静了三两秒,她说:“你醉了。” “嗯,酒气开始上头了。”萧勤还真赞同地点着脑袋,过后便没了声响。 阮惜棠不知道这男人真醉还是装醉,反正当司机将车子驶到公寓楼下,他就是一副烂醉如泥的样子,任她怎么叫唤也不下车。 一旁的司机小心翼翼地开口:“阮小姐,萧先生醉成这样,您要不留下来照顾他?” 她不应声,司机又说:“还是请夫人他们过来?我想夫人应该没那么早休息的。” 阮惜棠哪里舍得让萧家两位长辈奔波,挣扎了一下,她还是说:“我留下来吧。” 司机帮忙把萧勤弄回公寓就离开了,阮惜棠刚兑好蜂蜜水,萧勤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后身,自后方环住她的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