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惟森……算我管得宽好了。” “我其实也帮不到你什么。如果你自己不愿意改变的话。” “但我们还是试试吧,好不好?” …… 二十三班的人都觉得他们的班霸疯了。 课不旷了,架不打了,上课开始听讲了。 和之前只是为了和赵岁袅呆在一起上自习的散漫完全不同。 赵惟森是真的开始认真学习。 如果说是因为校规校纪要和赵岁袅分开,谢意还能接受。 为了这么一个不相干的外人,算是什么事。 而且赵岁袅也不再让他给赵惟森讲题。她给赵惟森额外出题或者看他打篮球时,虽然没禁止谢意旁观,但也没让他参与。 她不希望他掺和进赵惟森的事。 谢意不知道原因,但什么都没说,默默接受。 她喜欢就好。 现在他们连晚上的例行电话粥都停了,因为赵岁袅要监督赵惟森。 到底谁才是她的男朋友。 寝室里看谢意又恢覆了面瘫脸,都没人去打扰他。 程淮还和秦川他们感叹,“小鸟也不是那种脚踏两只船的人啊,这是为什么呢?不会是受不了我们阿意想分手吧?” 江湛真想捂住他的嘴。 谢意就在阳台外面洗漱,推门而入时全寝室都噤声,他淡定地上床准备睡觉。 最近晚上没什么事,他都睡得早。 凌晨两点四十五分,快到三点。 睡得不安宁。 灯火通明的实验室,六十多岁的老教授风尘仆仆冲进来。 “够了,你给我立即停止目前的测试!实验还没到能用人体测验的阶段,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不可控因素还没被彻底排除,你怎么知道试验品会被传送到哪一个地方又或者哪一段时间点?再说严重一点,试验品很有可能就这样消失了你知不知道!” “不要和我说你亲自做试验品,我不接受。之前的实验不是没出过问题,你被冷藏七年的教训都忘了?最后是我,我出面保下了你!就看在我的份上,我给你保证行不行,再等半年。” 一身白衣大褂的年轻男人,借着实验台靠住身子,他三天两夜没合眼,泡在实验室里,眼底盖一层青影,全身力气消耗殆尽。只有脑子还不知疲倦在转。 薄唇干到发裂,他一只手无力搭在眉骨上,遮光,“等不了了。” 黑暗里,一阵急促的喘息声。 谢意揉了揉太阳穴,坐起来。头还是疼,白光侵入的那一刹那,头疼到快炸开,浑身发抖。 自从寒假的某一天他把一切都记起来时,偶尔就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心里有些空落落。 他摸黑下床,去给自己倒杯水喝。冷水入喉,稍微平覆。一摸脸,不知道怎么都是泪水。也许是刚才疼的。 失而覆得的心情,忐忑。 他这个人追求完美,精益求精,总想做到最好。 一点瑕疵都不想给自己留下。希望自己给她留下的印象也是。 他觉得自己都优秀到这份上,赵惟森理应和他没法比。 结果没想到还是一句谚语说得在理,会哭的孩子有奶喝。 那能怎么办,让着他? 谢意深呼吸,憋着一口气继续上床睡觉。 却没注意到对床的两双眼睛在黑夜里茫然地正在对视。 第二天晚上的时候,赵岁袅从楼下打了热水上来,被犹犹豫豫的商陶陶拖到一边。 “哎,袅袅,就,有件事和你说一下。” 赵岁袅放下手中水壶,想知道她要讲什么。 “那个……你离赵惟森还是远一点吧。” “我听秦川说,谢意为这事半夜趁大家都睡着的时候在寝室里哭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谢意内心得多伤心。寝室里的人都没想到他其实是个这么敏感细腻的男生。 昨天晚上程淮半夜起来偷菜,正好隔壁床的秦川在玩游戏,还没睡。两人听着谢意突然的闷哼声都相视楞住,然后就听见谢意压抑忍耐的哭声,很短几声而已。接着谢意猛然坐起,歇了歇后下床。 为了他的面子两人都假装睡着替他瞒着,至于他为什么哭,秦川想过,谢意事事顺心,思来想去烦扰的应该也只有赵岁袅的事了。秦川想了想还是把这事告诉了商陶陶,想让她和赵岁袅通个气,他们也不忍心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