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欣和高君一前一后,别别扭扭的走在僻静的小路上,动作看起来别扭,心里也在拧巴。 高君想问尸体暴起伤人和她有什么关系,钟欣却一心等着高君对自己表白,注定两人都得不到答案,这就是没有默契的悲哀。 高君表面看似不在乎,但心里也是非常的吃惊,两具在本市某医院太平间存放的无名尸体,居然突然如复活一般,出现在数十里之外暴起伤人,而且力大无穷,好像变成了怪物。 无法理解的事情懒得去思考,不代表事情不让他感到吃惊。 总觉得很钟欣有关系,可她别别扭扭就是不开口,若不是她是受害人,高君都想用枪逼着她招供了。 而钟欣确实知道一些情况,但那是她的秘密,只能和自己最亲近的人说,高君不表白,就是不能说。 两人就这样僵持住了,谁也不说话,走了很远才出了小路进大路。 说是大路,也是郊区的一条双向车道而已,两边是小村庄,早就陷入到了黑暗中。 路边有一个公交车站,只有一辆公交车往返,马上就是末班车了。 两侧的路灯本来就间隔很远,因为电压的关系,时明时暗,整条幽暗的路都在昏暗的光下面显得有些诡异。 夜里没有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起了雾,马路两头都是雾蒙蒙的,好像有危险隐藏在雾气之中。 钟欣有些害怕,虽然痛恨高君榆木疙瘩,不解风情,但现在两人算是相依为命了,所以下意识的朝高君身边靠了靠。 不一会,空旷的马路上突然传来了古怪的声响,到处都是薄雾也看不真切,好像是铁皮的声音,又仿佛有什么可怕的生物,带着手铐脚镣要出现似得。 果然,薄雾中传出了一丝光亮,越来越近,钟欣几乎贴在高君身上了。 他们都很好奇,一束灯光,是摩托车,为什么没听到发动机声? 咣当咣当,声音更大了,一个庞大的黑影出现在薄雾中。 钟欣终于忍不住问:“这到底是什么?” 高君还没回答,黑影终于冲破了雾气露出了真身。 “擦!”钟欣都爆粗口了。 那是一辆非常破旧的公交车,前大灯都只有一个亮,就像个独眼龙,车身上的漆皮都掉了,车厢内也没有灯光,黑漆漆的,好像无人驾驶。 “这他娘的怎么像是传说中的黄泉巴士啊?”高君说道。 钟欣顿时全身一颤抖,骂道:“闭上你的乌鸦嘴!” 公交车在他们身前停了下来,自动门开了半天都没有完全打开,还是高君手动掰开的,车内一股子臭脚丫子烟屁股的味道很是刺鼻,只有车门上有一个小灯泡很是灰暗。 钟欣很犹豫要不要上车,可高君已经迈步走了上去,钟欣无奈只能连忙跟上。 司机戴着那种遮住耳朵的棉帽子,挡着脸看不到样子,也没有搭理他们,只是指了指钱箱,示意上车投币,不设找零,随后就开动了车子。 钟欣还没站稳,幸好手疾眼快的抓住了高君的衣领,才没有摔倒。 她刚要抱怨一句,忽然头顶上的小灯泡也熄灭了,车厢里几乎陷入到了一片漆黑中,只有下车的后门上面还有一盏灯勉强照亮。 钟欣紧闭着嘴,抓着高君的衣领,心中大骂这混蛋,好端端的非要说什么黄泉巴士,太吓人了。 高君自然是一脸的无所谓,通往郊区唯一一辆区间公交车,又是末班,人少冷清是应该的,至于车破也有情可原,毕竟现在农村也富裕了,就算做不到家家户户都有汽车,但三轮车,电动车最起码做到人均了,坐公交车的人少了,没有了收益,但政府公共设置还必须要坚持,所以车子破旧也实属正常。 高君没当一回事儿,借着后门昏暗光寻找座位。 车上零零星星有几个乘客,司机身后的位置上就有一个穿着花布棉袄的老妇人,还梳着发髻,低着头在打瞌睡。 对面单排座位上有个年轻男人,单手托着下巴看着窗外,后排还坐在三个人,但黑乎乎的看不清楚。 高君二人就坐在了老太太的身后两排椅子上,外面很冷,这车厢内好像更冷,阴森森的,让人全身不舒服,钟欣坐在里面,抓着高君的袖子,其实是想拉高君的手,但还是忍住了。 汽车咣当咣当的开始加速,雾好像越来越大了,向窗外看去,全是灰蒙蒙的,好像鬼气般浓郁。 就在这时,原本安静的车厢内忽然传来了滋滋啦啦的声音,钟欣终于忍不住抓住了高君的手,低声问道:“这是什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