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一下解释:“这些花常年不败,不会枯萎也不需要人看顾。” “为什么?”阿善更加好奇了,什么样的花会不枯萎也不需要浇水晒日光的。 容羡回她:“因为它们都是假花。” 叶清城是将门之女,是叶老将军的掌上明珠,就是因为叶家人对她太过爱护,所以她什么也不会什么也做不好,嫁入南安王府时,她爱上了养花,可惜的是她笨手笨脚的天生没有养花的命,每每把花养了半截就能养死。 花草虽不能言,但总归也是有生命的。养死的花草多了,也不知是叶清城累着了还是怎样,总之她生了场病,那时她还开玩笑道:“一定是我害死了太多无辜花草,那些精怪找我来寻仇了。” 这话也不知怎么就传到了南安王耳中,也就是在叶清城养病的期间,南安王为她寻来了这些足以以假乱真的假花,它们一盆盆娇艳又漂亮,摆满了倾城阁的角落。 这些都是发生在叶清城刚嫁入王府的事情,是后来容老管家细细讲给容羡听的。如今容羡又将这些话告诉了阿善,简短几句,他讲出来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远不如当初容老管家讲的细致又入情。 “听着还挺浪漫的。”阿善听完后感叹了一句,虽然容羡只解释了几句话,但她能感受到当时南安王对叶清城的宠爱。 “浪漫?”容羡无情绪重复了遍这两个字。 推开其中一间小门,容羡带着阿善入了一间空旷旷的小屋子。那屋子中东西少的可怜,墙中央只有一角长木桌,地上摆着两个扁薄的蒲团,满墙上贴满了密密麻麻的手抄佛经。 “这里是……”阿善看了眼桌上的香鼎,看到容羡点燃了三炷香。 “跪下。”将香插入香鼎中后,他才又开了口。 阿善不明白:“跪下?” “你是让我跪在这里吗?” 一路上担心受怕,原来这人还是要罚她。 阿善咬了咬唇,刚想说话却发现容羡先她一步跪在了地上,这还是她头一次见到这个男人会屈膝下跪,而且还是对着三炷香,阿善见状也试探的往那蒲团上跪去,同时她也想到了容羡脸上的巴掌印。 “是……王爷罚的我们吗?”阿善知道,也就只有南安王敢如此对待容羡了。 书中容羡之所以无恶不作争权夺势,皆是为了帮他的亲爹南安王登上帝位,但容羡此人感情极淡对谁都没有感情,所以书中也并未描写过容羡与南安王的感情如何。 阿善还记得,书中似乎还有一段有关容羡爹娘的番外,十几章之长虐的她哭了好几夜,但如今经过十多年的时间,阿善已经记不得那些内容是什么了。 跪在蒲团上后,她听到容羡低低嗯了一声。白色的衣袍因他的下跪在地上铺散,与阿善的衣裙纠缠在一起,阿善还从未和容羡这样跪着相处过,她盯着桌上那三根超级长的香烛看了会儿,忍不住问:“是等香烛燃尽咱们才能离开吗?” 容羡很快又‘嗯’了一声,阿善身形一晃:“那得多久啊?” “三个时辰。”也就是这香烛再换一轮。 小小的房间内并没有燃灯,黑暗寂静中只余窗外月亮洒进来的光。阿善敢和容羡作对,但不知为什么并不敢违背南安王,她想啊,不过就是今夜睡不了觉了而已,等熬过这一天就好了,可容羡却告诉她,之后的半个月里他们每天都要去那里罚跪。 半个月,也就是她每晚都要这样跪着度过。 不到一会儿,阿善就跪的双腿发麻腰身难受,她偷偷往容羡那儿看了一眼,只见他跪的笔直微垂着脑袋一动不动,就好像是失了定身术。 “你……不累吗?”阿善咳了声,试探的开了口。 她以前一个人在佛岐山上住怕了,极度害怕那种没有一点声音的地方。 容羡不开口,阿善听着窗外树叶的沙沙声就犹如回到了佛岐山上,那种寂静孤冷令她开始恐慌,所以容羡不开口,阿善就只能没话找话同他讲。 毕竟是性格不合三观不符的两人,容羡心中只有黑暗算计,阿善与他实在没有话讲。尬聊得不到回应后,阿善开始小声念着墙上的佛经,她只能看清墙上有光的那几张纸,反复念了好几遍后,她脑袋一垂差点睡过去。 后来阿善跪的越来越颓废,困得抬不起头来的她还不能停止说话,于是她就开始小声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其实就是她穿书前特别火的流行歌,这十年里她一个人在佛岐山上也会哼,哼着哼着调子都变了,渐渐也记不清原调是什么了。 当夜晚过去一半时,桌上的三根香烛终于燃到了底,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