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子,打趣的看着姜娆,“ 在哪处都可以看见明月,然表妹独独看着表哥这处,差一点让表哥误会了。难不成是这处的明月更明亮清晰?” 姜娆咬唇,这人可真坏啊,偏偏要戳穿她! 纤腰微步,她走进亭中,笑吟吟的看着晏安,一副深情的做派,“表哥这么好看,又不是不能被别人看,表妹多看你几眼,又如何?” 没有料想到姜娆这么爽快的承认,晏安一噎,娆表妹这话好生没道理,偏她说的如此理直气壮,让人难以反驳。 “不如何,娆表妹喜欢表哥这幅容囊,是表哥的荣幸。” 晏安坐姿慵懒,眉峰高挑,含笑回了一句。 姜娆微微瞪了他一眼,不甘示弱,“晏府这样大,表哥可以弹琴的地方这样多,然表哥独独在我院子外这处海棠林弹乐,莫不是表哥有什么莫名的心思?” 晏安桃花眼染上一层笑意,长身玉立,修长的手指指向不远处的院子,促狭的看着女郎,“表妹好生霸道,这处海棠林也在我的院子旁,如何就是表妹一个人的?” “若说有什么心思,也该是娆表妹你对表哥有什么心思,要不怎么放着这么多院子不挑,偏住的离表哥这样近?” 他本来了闲情逸致弹上几曲,然此刻发现,逗弄这个娆表妹,看着她一颦一笑、或是气呼呼的模样,倒是比弹琴还要令人赏心悦目。 姜娆鼓起腮帮子,气呼呼的抬眸,“ 这处院落是舅母为我备下的,我又怎知旁边就是二表哥的住处?” 这人可真坏,太坏了,就爱打趣自己。 晏安哂笑,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髻,“好了,不逗你了,方才是表哥在说笑。” 女郎如云的发髻柔软,晏安收回手,触感犹在,不禁让他想起了小时候偷偷养的一只小猫儿。 小猫儿顽皮,爬到自己的怀里,每次被大手抚摸着才能睡觉,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郎君宽厚的大掌抚上发髻,温热的触感传来,姜娆忘记了生气,心头好似羽毛轻轻划过一样,有股莫名的感觉。 两人出了亭子,晏安收敛神思,“表妹还没有逛过晏府的府邸吧,今夜月色正好,表妹可愿意与表哥一道?” 伴随着他话音落下,夏风吹拂,枝头簌簌海棠花摇曳,片片花瓣掉落,洋洋洒洒尽数落在姜娆发髻、细肩处。 月辉中的女郎愈发耀眼夺目,更添几分娇艳妩媚,当真是人比花娇、云鬓花颜。 这一幕恰好落在晏安眸中,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惊艳,这次看呆了的人,是他。 姜娆应了一声“好”,走了几步不见身后人追上来,有些好奇的回过身,疑惑的出声,“表哥?” 晏安回神,轻轻咳了一下,仍旧是清冷出尘的模样,“无事,走吧。” 月色高悬,银辉遍洒,青树葱郁,花香蒙蒙。 一袭天水色罗裙的女郎和银灰色锦袍的郎君,并排走着,闲庭漫步,时不时交谈几句,枝头的月牙儿也看的呆了,不愿进到云层里。 “小姐,东西都备好了,咱们可以出发了。” 游玉再一次清点好要带的东西。 姜娆应了一声,坐着晏府的马车,带着游玉和阮氏拨来的得力侍女枫荷,前去拜访姜侯爷的两位昔日好友。 已提前递上了请帖,周大将军周亚缚在府内等着。 看见姜娆,他喜笑颜开,一扫眉间抑郁,“ 你父亲倒是有福,有你这样让人艳羡的女儿。” 姜娆柔婉一笑,“ 父亲时不时将大将军和勇武侯挂在嘴边,每次收到二位伯父的来信,看了又看,心情也更加轻快。打侄女记事起,便经常从父亲口中听晓二位伯父的事迹,虽这是第一次见面,然侄女只觉得熟悉,一点也不生疏。” 周大将军爽朗笑出声,“想当年我与你父亲还有仲卿三人沙场结拜,并肩作战,一晃眼十五年过去,各自成家立业,儿女也都这么大了,我们也都老了啊!” 周大将军口中的仲卿便是勇武侯张武,当年姜侯爷与周大将军和勇武侯结拜为兄弟,姜侯爷在三人中年龄小上几岁,是以姜娆要称周大将军、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