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 “姐姐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她绝口不提魏融,只谈郭俭,“只是……近日来我也不知是怎么的,心神不宁,总觉得要出事。姐姐也说他学识气度样样好,可这样好的人,又岂是我能留得住的。” “你这是被那魏融伤得太深了,倒没了自信。”唐欣心疼妹妹,开解她说,“细儿,你可莫要妄自菲薄。郭俭虽好,可你更好。爹爹都说了,咱们姐三个,就属你最聪颖过人……” 又骂魏融:“魏融那贼杀才,青梅竹马多年的情分,他说放弃就放弃。原好好的一门亲事,他竟然说退就退了。那尹兰溪也忒不是东西,表姐的未婚夫她都抢,多半是没见过男人。” 尹兰溪是唐细唐欣姐妹二人二舅家的女儿,尹二舅近不惑之年得中的进士。高中后,外放到榆桐县来任县令。去年秋闱考,魏融年纪轻轻便蟾中折桂,然后魏融就被尹二舅父女同时看中了。 尹家父女二人一拍即合,不顾魏融已是唐细未婚夫的事实,软硬兼施,最终逼得魏融妥协。当然,唐家与尹家,一个商户一个官门,魏融心中自然也有自己的权衡。 自从尹兰溪魏融定亲后,唐欣就一直烧香拜佛诅咒魏融春闱不中。可天不遂人愿,偏就叫他考中了。 年初尹二舅任满,尹老太爷于京中活动,他则调回了京城为官。魏融春闱中榜后,便与尹兰溪成了亲。大喜事有发来请帖,但唐家夫妇皆没去。 唐夫人尹氏与娘家原也不多亲厚,如今又见兄长一家无赖抢夺自己女儿亲事,一气之下,竟然病倒了。唐老爷原是性情和善的老好人脾气,这回也是气得不轻,一怒之下就立了誓言,定要替次女找个比魏融好的夫婿。 所以,就看中了郭俭。 唐细嘴上虽然没说,但其实她是真的被魏融伤着了。但怕父母担心,且见郭俭品性的确不错,就答应了这门亲事。 她与郭俭虽说有夫妻之名也有之实,但毕竟相处时日甚短,要说感情……不是没有,只是比较浅薄罢了。 还有,郭俭这个人瞧着温润如玉待她极好,但唐细总觉得他温柔中透着股子疏离淡漠。而这种距离感却不像是刻意为之,好像是与身俱来的。唐细也不知道为什么,与他相处的时候,总会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了话。 明明他是入赘来唐家的,可偏偏…… 要说他能答应入赘,也很奇怪。相貌学识皆不差,又何必做那叫人戳脊梁骨的事儿?入赘……好说可不好听。 “得,我该回去了。”唐欣起身,边顺手理了理被坐皱的裙角,边对唐细道,“一会儿你姐夫该从衙门回来了,我得回去。” 唐欣的夫君叫聂奉,是县衙门里的一个捕头。两人三年前成的亲,去年添了个儿子,如今二人倒是越发感情好。只是孩子还小,虽然家中有乳母仆妇照顾,但唐欣总不放心。 姐姐姐夫夫妻情深,唐细也为他们高兴。唐细正要陪姐姐一道去母亲那边道别,外头突然匆匆走进来一个丫鬟,一脸急切之色。 “二位姑娘,夫人唤你们过去呢。” 唐欣是急性子,见那丫鬟急匆匆的,忙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奴婢也不清楚,只是方才夫人收到了老爷差人送回来的信。夫人看了信后就差奴婢过来叫二位姑娘了,奴婢见夫人看了信后脸色大变,想来是出了事儿,这才着急跑着来的。” 唐细唐欣一听,不免都担心着急起来。唐细还好,虽然心中担忧,但面上却总能掩藏几分。但唐欣就不一样了,早已迈着步子“飞”了出去。唐细见状,也提起裙角,匆匆往母亲那里去。 唐老爷唐兆成这次是带着女婿去京郊一个叫古阳县的县城送货的,想着既然都到了天子脚下不能不进京逛一圈,所以,就拿着钱带着女婿郭俭去了京城。可没想到,到了京城,就出了大事。 先是莫名其妙被人拿下关押起来,接着就是限制人身自由近半个月。期间倒是好茶好水招待着,关押他的地方,也是一个干净整洁的院落,他不曾受什么虐待。只是,自那之后,他再没见过女婿郭俭。 唐兆成几次想逃出去,但回回都是脚还没踏出院子门,就立即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彪形大汉拦住。伺机逃跑被抓,那些人倒也没为难他,只是又把他关回去。他也细细观察过,细细想过,整个院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