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打量着四周,饶是她一向镇静,这会儿也惊恐不安起来。 这是宫里,就算是迷了路,那也算是乱走乱闯,若是闯到了不该到的地方,那就是大罪!何况这宫里又勾心斗角、危险重重,刚刚的事,又摆明了是有人要诱引她过来! 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李思浅深吸了口气,压下心里的纷乱,辨清方向,准备沿来路退回去。 刚走了几步,透过花墙缝隙,李思浅一眼看到一片明黄闪动,李思浅一颗心顿时高高提到了喉咙里,明黄!这宫里能穿明黄的还能有谁?不管是官家还是太子,她最好的选择都是赶紧躲起来! 李思浅飞快的瞄着两边,一头扎进了旁边的假山洞里。 假山洞里居然很深很宽敞,并不算曲折,能看到前面的光亮,李思浅略一思忖,提着裙子,掂起脚尖往假山洞另一头悄悄过去。 她不知道那是官家还是太子,她不知道他来这里干什么,她不知道他身边是不是带了高手护卫,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尽量离他远一些,再远一些,越远越好,既然这假山洞是通连的,看样子又离的不远,那赶紧离开这里是最好的选择。 李思浅一口气奔出另一面出口,放轻放慢脚步,左右看了看,悄悄出了假山洞,轻轻松了口气,站住辨了方向,往来的方向走了没几步,刚要拐弯,却听到前面有嘤嘤的哭声。 李思浅急忙掂起脚尖,往旁边靠了靠,拨开前面的花墙往前看。 花墙正对着一片小湖,湖边石凳上并排坐着两个宫装打扮的小丫头。一个小丫头以帕子掩面,正哭的悲伤。 “……我又没说什么……呜呜呜呜,她凭什么打我?我又没说什么……”小丫头哭的委屈极了。 “你到底说什么了,苗姑姑一向宽厚,真不是那种没事找事最喜欢打人的人,你到底说什么了?”坐在小丫头旁边的女使看起来年纪大些,微蹙着眉,一边温和拍着小丫头的肩膀,一边追问道。 “我没说什么!我就说了句,这温庆殿空了都一年多了,也不知道刘才人现在怎么样了,玲花姐姐说,刘才人肯定早就病没了,什么病都病一年多?要是病好了,早就该搬回来了,肯定是人没了,所以这温庆殿才空到现在,我就说,刘才人的病肯定没事,就是病也是好病,刘才人请太医诊脉那天,是我当值,我记的清清楚楚,先是逢五逢十过来诊脉的胡太医,后来又来了一个太医,然后又来了一个太医,再后来瑞珠姐姐出来,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然后瑞珍姐姐出来,也是笑的看不见眼睛,说才人说了,放赏,一人一个小银锞子,再后来官家就来了,第二天就说刘才人病了,要搬出温庆殿静养,姐姐你说,什么病能让瑞珠姐姐、瑞珍姐姐高兴成那样?肯定不是病!” “我的小祖宗!”旁边的大丫头目瞪口呆听完,急忙伸手去捂她的嘴,“快别说了!你这是要死了!” “姐姐你也这么说!我说什么了?那天就是这样的……”小丫头委屈的抽泣不停。 “你怎么这么傻!”大点的女使不停的左右扭头,“你听着!你刚才说的那些话!还有刘才人、瑞珠瑞珍的,你给统统忘了!全忘了!一个字不准再提!一个字不准再想!” “姐姐,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一个个怎么都这样啊?”小丫头扁着嘴,又是委屈又是茫然。 “别问那么多!你只记着,若还想活着,就照我说的做!不然,你就等着半夜里被人填到井里吧,就象翠儿那样!”大点的使女的警告郑重之极,小丫头缩着肩膀,虽说一脸茫然和委屈,却不停的点头。 “好了,得赶紧回去了,你记牢了,刘才人的事,统统忘掉!忘的越干净越好!” “嗯,我听姐姐的。” 两人站起来,鬼鬼祟祟的左右看了看,急步走了。 李思浅紧紧靠着棵花树,只听的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后背汗如雨下。 那个刘才人的病是喜病,她怀了龙种,诊出来隔天就被官家移出去养病了,移哪儿去了?一年多了,这‘病’早该养出孩子来了,可怎么半分动静也没有?是这个刘才人没能保住?没能生下来?还是…… 这事太巧了!她被人诱上歧途,这一眨眼的功夫竟能撞上穿明黄衣服的人,躲进假山,竟撞上这两个女使,那个小丫头笨成那样,刘才人这事她从前一定没少说,她怎么活下来的?她怎么能活下来? 是有人故意把这话说给她听? 是谁?为什么要说给她听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