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七狐疑望他一眼,拭目以待。 半个时辰后,果见兰子越耷拉着脑袋被几个赌坊伙计‘请’了出来,他嘴里还不死心地骂骂咧咧着,容七就算离他这么远,也依稀能猜出她那口不择言的表哥嘴里在骂些什么难听的话。 她嘘叹一声:“作孽啊作孽啊。” 江衡突然起了身,这一下可把容七给吓住了,忙捂着自己仅剩的银子正当防卫: “没有了啊,没有第二壶酒了啊。” 江衡嗤笑一声,只说了句:“等我片刻。” 便径直下了楼, 容七不知他突然这一下又要去哪儿,只好乖乖候着哪里,她无聊往窗外一看,这一看不打紧,赌坊门口站着的人不是江衡是谁? 容七这边惊疑未定,江衡已经进了方才兰子越光顾的那间赌坊了。 这样又是片刻,约莫有个半刻钟,眼尖的容七又瞧见江衡出来了,而后江衡又若无其事地上了楼,在容七疑惑目光中坐下来,大口喝了茶。 容七看着他手里拿着的鼓囊囊东西有些迟疑:“这该不会是.....” 江衡毫不客气地将至打开,里头赫然躺着一大袋白花花金灿灿的银两: “没错,这便是方才你容家表少爷输掉的钱。” 这一看不知道,兰子越竟然又输了这么一大笔钱。 容七问:“这是你赢回来的?你叫我等你片刻就是为了去把他输点钱给赢回来?” 江衡随意地瞥她一眼:“我偷的。” 容七:“......” 还真是光明坦荡毫不做作呢。 不管怎样,这笔钱还是一波多折地,原封不动地回到她手里了,既然钱都到手了,那眼下最重要的自然是将这钱赶紧送到那典当铺柜台手中将兰子越方才抵押的珠宝赎回来才是。 容七一想到她二姐没了那簪子的可怕样子就坐不住了,茶也不喝了,拿着那银子就跑,一路找到那人说明缘由,对方也并未多做刁难,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也合作愉快。 待到一切尘埃落定,容七怀抱着那一袋子宝贝也终于得以松口气,两人这酒也喝完了,戏也看足了,便一路你一言我一语地回了府。 容七一心想着趁她二姐和莺姨未发现首饰不见时将其放回去,因而一进了门便简单同他道了别。 待她走后,江衡拾起掉落在地的一根簪子瞧了瞧,四下已经瞧不见容七的影子,他将簪子随手放进怀中也走开了。 所幸这个时间点,家中那两位太上佛屋中都是空无一人,容七心虚的紧也没细看,放下了东西便走,待到做完这一切,她方松了口气。 她从容宝金屋子里走出时竟又瞧见了神色匆匆鬼鬼祟祟的兰子越,她忙追上去隔着段不近不远的尾随着,适逢兰子越身子一拐入了拐角处,容七又跟上去,这一次却再没看见兰子越身影,她顿顿,四处瞧瞧,叹声气不甘心地走了。 待到容其走后,那躲在角落里的一对男女这才冒了出来。 “小心些,你最近频频滋事恐早就引起容家人注意。” 兰子越嗤笑一声:“那又如何?这乃是我姑父屋子,我怎么也算半个容家人,我就不行他们还能奈我何,把我绑起来移交官府?” 绿荷顺了顺他的毛:“表少爷身份尊贵他人自然不敢拿您怎么样,但您也得看看四周环境如何您说是不是?你拿谁的东西不好,偏要拿莺姨和二小姐这两个如此精明之人的东西,岂不是自讨苦吃?” “这...我能有什么法子?这钱一天没回本哪里能踏实下来?我爹还等着我带笔大生意回去,我这连本钱都赔进去了还说什么大生意!” 即使到了现在,兰子越还是不知悔改,旁人都明白的道理他却不知,绿荷心想您这钱早就回不来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不是? 她心里虽这样想,嘴上说出来又是另一番光景: “表少爷您赌技超群只不过现如今时运不济一时不瞬罢了,相信假以时日,若有了足够多的资本表少爷定能在那劳什子赌坊中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