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双方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也挺唬人。 喜乐捂着小腹,怎么感觉越来越疼了。她蹲下来,一会看看左边,一会看看右边,时间逐渐流逝,小腹的疼痛感也稍微退了些,她扶着马车站起来,太子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冲了过来。 “喜乐,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太子上下反复看着,每个地方都确认了好几遍。 “我没事。”喜乐抓着太子的胳膊:“我们走吧。” 太子脸上的表情僵住了,笑甚至都有些淡下去了,喜乐察觉到有点不对劲,身后传来声音。 李寒未骑着马慢慢的走来,那些人为他整齐的让开一条道路,他停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扬起一侧嘴角,志在必得又蔑视众生,对她伸出手:“过来。” 她看向太子,太子躲闪着她的目光,抱在她腰间的手已经松动了。 “太子,还不放人?”李寒未骑着马走得近了些。 太子恨恨的看了一眼他,松开手,在喜乐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缓缓后退。 李寒未弯腰一胳膊把喜乐捞到了怀中,轻笑了一声,鞭子一扬,便带着人走了。 在马上颠簸的她胃里跟小腹里的难受劲又上来了,喜乐本来心里也难受,都以为自己要逃脱了,可还是回到了他身边,耳边仿佛听到老天都在嘲笑她的徒劳无功。 她一边哭着,一边抓住他胸口的衣服:“我不行了......” 李寒未低头,见她眉头蹙起,眼神有些涣散,便停下了马。喜乐倒在他的怀中,难受的哼哼,他伸手摸她的额头,滚烫的,又摸了摸她的脸,也是烫的,“喜乐。” 他唤了一声,怀里的人反而闭上了眼。 李寒未有些急了,叫人去找马车跟大夫。 喜乐睡得不是很久,梦里有很多东西在纠缠她,她像是被看不见的绳索牢牢的套住全身,无法从深渊中解脱。 她拼了命,用尽所有的力气,以为自己挣断了绳子,可睁开眼是熟悉的环境,熟悉的味道。 将军府。 喜乐转头看向床边,一个老大夫在给她把脉,屋子里还跪着几个也像是大夫的人,李寒未沉着脸站在床头,如珠如宝哭着跪在他脚边。 大夫看她醒了,脸色一喜:“姑娘,最近吃了什么药吗?” 药?难道是慕容武在不知道两人身份的时候用的药......既然是这具身体唯一的亲人了,她希望慕容武能活着:“没有。” 大夫皱眉,回头跟其他大夫交换眼神,起身也跪在地上:“将军,老夫诊出来的......喜乐姑娘身体耗损严重,脉象虚浮,气血不足......” 大夫擦了擦汗,这个身体能怀上孩子都很难得了,“至于胎儿,应当有三个月了。”不清楚癸水以及房事,他只能给出跟其他大夫一样模糊的答案。 如珠如宝哭的更厉害,“姑娘每个月癸水都来啊。” 喜乐脑袋嗡嗡的,胎儿?他说什么?三个月的胎儿?这怎么可能? 她抖着手冲下去抓大夫的衣领:“你刚刚说什么,我怀了?” 大夫点点头,她跌在地上,如宝慌忙去扶她,喜乐推开如宝,又去抓大夫的衣领:“我不要这个孩子,我不要!有什么药给我打掉,有没有?!” 大夫看看李寒未,不敢说话,喜乐也去看李寒未,他走过来想把喜乐抱起来,被她一下子躲开。 李寒未只好蹲在她面前:“太子有没有给你吃什么?大夫说你身上有用过药的痕迹,可能会影响到胎儿,生下来以后” “我不要生!”喜乐又哭又叫,“三个月,这个孩子是谁的?你的还是尚书的,太子的?不管是谁的我都不会要。” 她咬着牙瞪着他:“尤其是你的,我绝对不会生!” 李寒未感觉头有些痛,心里像憋着股火,耳边回荡着她那句“尤其是你的”,他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