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美人,又是如此惹人垂怜。即便她犯下那般错误,想来也是情有可原吧? 谁知万沛泽半点也不妥协,他干脆冷声道:“我最厌恶你这等性情软弱之人,哭泣又有何用。” 这般冷言冷语,已然使余清瞳近乎麻木。 一瞬间,恍如她的天都塌了。余清瞳痴痴转过头去,嘴唇张合道:“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般为难我?” 万沛泽没有回答,好似不屑回答。 眼见左温依旧呆愣地站在原地,他干脆不给左温拒绝余地,直接带着少年飞上云霄。 以这人温软不堪的性子,不知何时才能做出决定。 难免那少女一哭泣,少年就心软了求自己也收她为徒,着实碍眼至极。 左温似是畏高般,面色一白。他不大好意思离万沛泽太近,只轻轻靠在他身边,长睫颤抖不已。 如此害羞,又是如此可爱。这一下,几乎让万沛泽心都酥了。 他不动声色牵起左温的手,果然少年手心出了一层冷汗,僵硬片刻终于虚虚回握。 身为自己的徒弟,却对驾驭剑光如此生疏,这可不好。从明日起,他就要教会左温,如何驾驭剑光。 白衣真君想得义正言辞,却听身边少年轻声细语问:“真君,你不能也将清瞳收为徒弟么?” 什么话,这是什么话!果然左温,还惦记着那品行卑劣的少女。 万沛泽暗地里恨得牙痒痒,却半点不显露出来:“不要叫我真君,叫我师尊。” 左温犹豫了好一刻,终于怯生生道:“师尊,你将清瞳也收进门内吧,我不忍看她那般伤心……” 他话还未说完,脚下的剑光就直窜上天,惊得少年越发搂紧了万沛泽,连眼睛都不敢睁。 眼见自己徒儿这般瑟缩又惊惧的模样,万沛泽既是暗爽又心疼。 为了那个少女,左温不光每月将丹药分出去一半,还得忍受门内弟子指指点点,其中的心酸有谁知晓? 如果余清瞳知道感恩也就罢了,偏偏他人诬陷少年偷盗丹药之时,她根本不曾替左温说过一句话。 那少女先前更是胁迫少年,妄想投机取巧赢得比赛,还想直接杀了左温。如此自私如此卑劣,偏偏左温根本看不穿! 即便他放狠话,说要与余清瞳解除婚约。还不是爱得太深,不忍让少女难过,因而干脆放她自由? 好一个痴情徒弟,直至此时还惦念着余清瞳。一想到这,万沛泽几乎恨得牙痒痒。 他干脆斩断后路:“今生今世,我只有你一个徒弟。如有违背,万雷加身。” 堂堂真君立下誓言,上天立刻有所感应。晴朗天空之中,竟有一道闪电横劈而下,惊得少年缩了缩脖子。 “师尊不要说这种话!”少年的眼睛马上瞪圆了,“哪有人这般诅咒自己?” 白衣真君又扬了扬眉,反问道:“你不逼为师收徒了?” 少年拼命摇头,万沛泽方才甘心。 谁知不一会,左温又吞吞吐吐道:“她被师尊如此斥责,可会有其余真君收她为徒?” 莫非自己徒弟整颗心间,都写满了余清瞳三字,旁人再占据不了分毫? 万沛泽几乎有些气闷,他仍是冷冷道:“我已与楚师妹说好,她会收你那未婚妻当弟子。” 直至此时,少年才不再说话。他乖巧至极地依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