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不在,还请蒯先生请起,请起。”韩驹本来是想让白池说话的,结果白池却与他横了一眼,韩驹虽然不太想上,却也得上啊! 作下一揖的人一顿,想是没有料到竟然会是这样的回答,便抬起了头,结果一眼看去,只有韩驹与白池。 “两位是?”来人询问地看向韩驹和白池。 韩驹与白池皆作一揖道:“在下韩驹。在下白池。” 蒯彻既然能来到这里,对刘元手下的人也是有所了解的,闻之而问道:“刘元小娘子不在?” “在蒯先生到来之前小娘子已经赶回了齐地,并将常山诸事交由我们打理,韩大将军有什么话若是方便说,在下可以代传,若是不方便,便当我什么都没说。” ……说得那么直白,蒯彻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好,朝着韩驹一笑,“小娘子能将大事尽托于将军,想必将军也是个能人。” “尚未学到小娘子一成。”韩驹说的是实在话,字也才认识不多,还只能跟白池识字的程度,哪里能跟刘元比的份。 蒯彻就是客气说上几句的而已,韩驹说得如此实在,反叫他不知该如何接话的好。 白池眼看着气氛有些尴尬了,连忙上前道:“蒯先生远道而来,还请稍坐,稍坐。” “对对对,请坐请坐。”韩驹活到现在都没有请人入座的资格,这些规矩懂得实在也不多,瞧着白池落落大方的,韩驹打定主意接下来先让白池教他一些待客之道。 “韩将军与这位白池郎君也请坐,请坐。”这人家待他有礼的,虽然说话是直白了那么一点,蒯彻也是客客气气的朝着他们相请。 白池露出一抹笑容,趁着蒯彻没看到指着上面的主座让韩驹坐上去。 韩驹瞪大了眼睛,让他坐主座,他哪里是能坐得住的人,连连摆手,白池没能忍住上前给了他一脚,直接把人踢了过,撞到了案几发出一阵声音,正落座的蒯彻连忙抬起关,韩驹赶紧地站定。 蒯彻带着询问地看了韩驹一眼,韩驹连忙地摆手道:“不小心撞着案几了,先生勿怪,先生勿怪。” 话还是会说的,蒯彻却是什么都没说。韩驹都这样了,那也是没办法了,只能乖乖地坐到位置上去。 外头自有人与他们上了酒水,蒯彻朝着他们微微颔首而问道:“不知小娘子此回齐地是打算什么时候再回来?” “未知。”韩驹这般地回答,蒯彻听着嘴角抽抽,不确定地冲着韩驹问一句,“不知?” 韩驹捉了捉头道:“小娘子回去大概是要练兵了,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真心实话,刘元跑得那叫一个飞快的,只丢了一句诸事交给韩驹来办的话人就已没了影。 ……蒯彻看了看韩驹的脸,韩驹说的本就是实话,自然是看不出半点说谎的痕迹。 这就让蒯彻拿不准了,他不曾见过刘元,于刘元也仅仅限于各种传言,说实在的,从刘元的表现可以看出,那是一个有勇有谋的人,但是也是这样的人,让蒯彻颇是不安。 “蒯先生若是想见小娘子,我们与小娘子传了信,小娘子若是肯见,我们便为先生引见,若是不愿,蒯先生要说的话我们能代传便传之,蒯先生不愿意,我们也绝不会强人所难。”白池适时地吐了这一句,引得蒯彻看了过去。 从进门到现在,白池虽然话很少,但不难看出来就算韩驹也得听白池的话。 韩驹原是什么样的身份,蒯彻也是听说过的,免不得佩服刘元竟然也敢将常山之地尽付于韩驹。 “无妨,既然见不到小娘子,改日见到再说就是。” 便是既不愿意让他们去问询刘元的同意而再去见刘元,也不想让他们代话。 “那行。”韩驹其实一点都不好奇蒯彻想说什么,既然刘元急着离开就是为了避开他们,这些话是不需要一定得听的,刘元都不必听的话,他一个手下就更不需要再去听了。 蒯彻听着韩驹所言,再看了韩驹一眼,白池露出一抹笑容,倒也不怕蒯彻的打量。 “既然如此,在下告辞了。”韩驹看着直爽,但知道得太少,白池倒是知道得比韩驹多,却也绝对不会说出任何蒯彻想要听到的话,蒯彻也就不必再呆下去。 “不送蒯先生了。”白池起身准备挽留一下的,结果倒好,韩驹话比白池快多了。 行吧,反正都到这个地步了,客气客套的蒯彻一眼就看出来了,还装什么装? “慢走。”白池也就跟着朝着蒯彻吐了这一句,蒯彻嘴角抽抽,怕是他自己来之前也绝对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情况,见不到刘元不说,还是这样被人打发出去了。 “告辞!”他刚刚说了要走,人家也说了要送客,这个时候再不走,他是要等到被人轰吗? 果断站起来,二话不说地起身朝外,韩驹瞧着瞧着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回头与白池问道:“我怎么觉得这位蒯先生似是有些生气了?” “换你要是被人巴不得赶紧走,你也会生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