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一个傻子,传出去对他的名声有害而无益,还是不动了吧。 见完了韩信,刘元才进宫去,刚好刘邦听说了刘元去见韩信的事,故而不阴不阳地问了刘元,“你倒是看重淮阴侯。” “一代人杰竟然成了傻子,为大汉惋惜而已。”刘元说得大义凛然,“再说了,我是回公主府拿礼物,与淮阴侯就两墙之隔,都到门口了不进去看看他也说不过去吧。” 若是隔得远刘元还专门去看韩信,确实可以怪责刘元,谁让他们的府邸相邻,地方还是刘邦选的,能怪了刘元? 刘邦叫刘元成功堵了话,好像每次问罪刘元的时候,最后都是他讨不好。 “礼物呢?”梁王彭越每岁皆与长安拜见刘邦,以表忠心,进贡也是必然的,刘元虽然是公主,也是有封地的人,入长安朝见,彭越都要备礼,刘元也不能幸免。 “在外面放着,礼单在这里。”昨天虽然父女碰了面,谈的都是正经事,每一桩都重要,朝见所备的礼,刘邦不担心刘元会不准备,因而连问都没问过。 现下刘元都说进宫来是为送礼,刘邦理所当然地问起来。 “一年多的盐利,每笔进账,每一笔支出我记得好好的,剩下的我全都带回长安了,请父皇查看。”送钱,虽然用盐来挣钱是刘元整出来的,却也是刘邦的,刘元花钱的时候因为情况特殊没法向刘邦禀告,然而都送礼来了,钱也得送到,账目也得弄清楚的,没得让刘邦以为她贪污。 “账目不需要,你挣的钱,能想到孝敬我已经不错。”刘邦面对刘元递上来的账本,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拿过去点一旁的火,烧了! 行吧,烧就烧吧,反正刘元手里也有副本。 “账本是一式三份,父皇烧了一份,我那里还有两份,什么时候你想看我就什么时候给父皇看。”非一般的老实,引得刘邦再一次盯着刘元道:“你做事非得这么严谨?” 刘元道:“既然问心无愧,何畏于人?” 反正先把自己份内的事做好了,余下是旁人的事,旁人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她都管不着。 刘邦指着刘元半响没有说话,却只能道:“好,你是真好。” 不管是从前还现是在,或者是将来,刘元是把人想对付她的可能全都给堵了,绝对不会给人任何的机会。 刘元且当刘邦那是夸赞,想来也是夸赞吧。再一次与刘邦笑来,刘邦没能忍住地道:“走,去见你娘去。” 再看刘元下去,刘邦怕自己会被气死。 刘元本就想去见吕雉的,得刘邦发话立刻高兴地点头,撒腿就想走,结果没想到刘邦又把她叫住了。 有话不能一次说完?非要让刘元再回头的,暗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面对刘邦还是一副恭顺的样子。 刘邦道:“项庆说你阿娘将来会杀刘氏的宗亲,还说你和盈儿将来都是无福早逝的人。” “啊!”刘元完全是被吓到的样子,“因而父皇你是想把我们都杀了?” 本来是想套刘元话,不料叫刘元一问,刘邦气得跳了起来,“岂有此意。” 刘元道:“不然父皇突然问出来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刘邦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会想把难题丢出刘元,指着刘元帮他想想。 “朕拿不准。”刘邦还是把心思说白了,反正他就是没想明白,为难之际才会提起此事。 “父皇是昨天之前就听说了项庆所提的未来之事,还是昨晚才听说的?”刘元也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被问的刘邦显然没想到刘元竟然会问出来,半响答道:“昨日之前。” “为何父皇昨日不说,却选择今日才说?”一问一答,有惑当问,刘元并不喜欢把心中的疑惑留在心上,而且,刘邦既然问出来了,刘元要是不问,倒是显得她心虚了。 现下的情况,到底是谁心虚? 刘元想着,而刘邦皱起了眉头,明显又叫刘元的问题难住了,而且明摆着并不喜欢刘元的咄咄逼人。 “或者我可以如此理解,父皇是想信了项庆的说词,深以为我和盈儿都会早逝,所以,你是想换太子,也想换一个人镇守北境?”刘元就好像没有看到刘邦的脸色,只是把自己的理解说出来,等着刘邦回答。 刘邦反问,“若是换了你是我,你会如何选择?” “那就要看在父皇还在的时候,我和盈儿是不是会死了,若是当真死了也就罢了,可是,他所没有提过早逝的人,果真就不会早逝?”刘元只是如实而问,刘邦不能反驳,对啊,项庆的话就算说的是真的,可是他万一说一半留一半怎么办? 说刘元和刘盈都是早逝之人,看看刘元现在身体康健的样子,早逝,刘元就真的会早逝? 不对,刘邦想到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