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的儿子只有你一个。”吕雉冷声地说来,可是突然一顿,不,不是的,还有一个刘肥,刘肥还有儿子。 在刘盈之后的刘邦诸子都比刘盈年幼,故而留在宫里,可是刘肥早就已经成家立业,早就已经搬出宫去。 “刘肥,去传刘肥进宫。”吕雉想到自己竟然遗漏了这么重要的一个人,急切地叫唤。 刘盈阻止道:“不许去,谁也不许去,若是阿娘再敢对任何人动手,我立刻死在阿娘的面前。” 刘盈可以牵制吕雉的筹码只有自己,朝着吕雉大声地叫喊,他不是开玩笑的,如果吕雉真的去传刘肥进宫,连刘肥还有刘肥的子嗣都要动手杀之的话,他就立刻死在吕雉的面前。 这些人他救不了,他不能再让吕雉滥杀无辜。 “阿娘,够了。”刘元看着倒下一片的人,他们的呼吸已经微弱得几乎没有,却还是痛着,吐着血,刘元走了过去,看着一个个的人,突然出手用匕首划过他们的脖子,一个一个,让他们死得痛快。 刘盈惊得面露惊恐,“阿姐。” “人是我杀的。陛下记住了,他们的命是我取的。”刘元了结了他们,一个个由她来亲自动手。 吕雉也叫刘元给惊住了,刘元道:“我手里从来不沾无辜人的血,从现在开始,我的手上沾了。往后,我会比现在更狠。” 刘元明明白白地告诉刘盈,刘盈摇着头,眼前的刘元变得不像他的阿姐,他的阿姐不是这样的,不会做出杀害无辜的事来。 “你看我一直都以为不曾伤害过我们的人我不杀,可是父皇做了什么?刘恒是他的后路,他给了刘恒遗诏,也给了陈平还有周勃,甚至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人留下会把我们拖入万丈深渊的遗诏,你不恨父皇吗?” 刘盈想要回答刘元的,可是话到嘴边终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你不恨,我恨。同样是他的孩子,他为什么不想想多护着我们一些,为什么天下有一半是我打下来的,他还想帮着别人从你我的手里抢走?他不知道一但不是你当皇帝,我会是什么下场吗?” “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要靠他,我靠自己的本事立下战功,为大汉立下功劳,我不求他给我什么,我只想消灭他带给我的所有威胁,我错了吗?”刘元一声声地问着刘盈。 刘盈道:“可那是父皇的错,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对,那是父皇的错,与他们没有关系,可就是因为他们的存在,哪怕父皇已经死了却还悬着一把刀落在我们的脖子上。父皇说过的,若有一天有人危及大汉的江山,不管那一个人是谁,只有一个字,杀!” 刘元看着刘盈。“一个刘恒算什么,有一个刘恒就会有第二个,也会有第三个。盈儿,我想活,我也想要你和阿娘活着。” 真实的想法道来,刘元望着刘盈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说我不喜欢父皇,我恨着父皇,可最终我却成了一个和父皇一样的人,我连同父异母的兄弟都能尽数杀之,我比父皇更狠。” 刘盈看着全然陌生的刘元摇了摇头,“阿姐,你不要这样。” “这些多年,我事事苛责自己,我告诉自己不能变成像刘邦那样的人。可是盈儿你看,他狠得哪怕死了还能压在我们的头上,还能时时刻刻似乎能取了我们的性命,盈儿我受够了,活着我不能杀了他,在我以为他死了一切都结束之后,他却提醒着我,无论他是死是活,这辈子我都要活在他的阴影下,一辈子我都为他胆颤心惊。” “不,我绝不。他想留后路,他想要大汉的江山传承吗?他唯一的选择只有你,你好好的,你的孩子好好的,大汉的江山就会传承下去,若不然,我就毁了这个江山。” 拥有这么多的权势地位她若还要饱受煎熬,还要被刘邦一个死人压得喘不过气,不得安宁,她做了那么多又是为了什么? 刘盈想指责刘元的不是,却说不出口,刘元付出了多少,刘邦的儿子们,包括他在内的人又为大汉做过什么,就因为刘邦的安排,刘元想要好好地活磁卡都不成吗? 刘元看着刘盈道:“陛下若是想恨我,怨我就怨我。克制这么多年,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是太多的人威胁我,我也会累,再也不想战战兢兢的过日子,他们必须得死。就因为父皇的诏书。” 一个人清醒如刘元,她是不想再给自己留一点退路。 “阿姐。”刘盈落着泪唤着刘元。 刘元道:“莫哭,你若是为他们哭是不是也应该为我哭一哭?为你自己哭一哭?” “都一样是刘邦的种,为何我们却要落得如此战战兢兢的下场,为什么刘邦要事事为他的江山算计,却不想为我们算计算计,我们难道治不好大汉的江山吗?他看死了我们,我们非要做好给他看看,盈儿,你明白吗?” 刘元想说服刘盈,可是刘盈却摇摇头,“若是当上一个皇帝要心狠手辣,要六亲不认,我宁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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