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侯。”刘元听完唤一声,张良道:“殿下不能许的事,我只好寻上太后,太后与良会一致做成的。” “我随你一道进宫。”拧着眉头,刘元并无怪张良的意思,却也是想与张良一道进宫,明显还是要拦着此事。 “大致的事太后已经知道,传了良进宫只是要询问得更清楚罢了,殿下有殿下的坚持,可是拦不住太后。”吕雉拿了刘盈和刘元当命根子,他们两个有个差池吕雉都恨不得代之,只要有办法能让他们好,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你故意的。”刘元控诉地说话,张良点头道:“然也。” 敢做敢当的不是只有一个刘元,张良也一样的敢做敢当,刘元道:“夺他人之物而利己,非君子之道也。” “良从来不是君子。虽然良一直想成为一个君子,可是良知道,良不过一介俗人,当不成君子。”听听张良说的无赖话,刘元一口气卡在喉咙,半响没缓过来。 看着刘元说不上话,张良反而道:“怀璧其罪,南越国自己的宝物守不住,已经有人动手抢了,我们帮着南越守着,只请他借之一用,用完即归还,南越国会不同意?” 因为刘元直接连兵都不肯出,张良的主意也就没有机会与刘元提起,现在说出来,刘元道:“留侯如此,不妥。” “殿下不认同这样的我?”张良一问,刘元不能说是不认同,只是觉得事情变化太快,好像她把一个完全不正常的张良放了出来,而且再也收不回去,她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留侯。”刘元无力地唤了一声,张良道:“一如我不曾勉强殿下,殿下也知道勉强不了我。” 对啊,勉强不得!刘元脑门痛,张良再道:“天下事够多,殿下要理的也够多,这些事,交给良吧。” 要不是多少都要兵马才能从南越那里取到东西,张良一定会先把东西取到手再回来。 只是今非昔比了,刘元好不容易才收回天下兵马,他调不到兵,也不能私自调兵,作为刘元的夫婿,本就受万人瞩目,他不能让自己给刘元带来麻烦,更不能让刘元因为他而受诟病。 “你与阿娘说起,此事我已经拦不住。”张良没兵没办法,可是吕雉有啊。 吕释之虽然死了,但是吕家的人,包括吕泽在内都清楚吕释之为何而死,吕雉没有再找吕家的麻烦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此刻的吕家只想紧紧的抱住吕雉的大腿,吕泽在吕释之出事后大病了一场,现在还在家养着,他手里的兵马,已经被吕雉安排人接了。 吕雉吃了那么多的亏,现在她让去接手兵马的人,对吕雉的忠心是第一个,刘元手里的兵马已经够多了,完全不想再去碰其他人的兵马。 凡事有度,过犹不及,刘元把握住这个度,绝不会逾越。 “殿下。”张良唤了一声,“我进宫面见太后。” 刘元清楚不管她再说什么,做什么拦不住吕雉与张良,只能冲着他们道,“走吧走吧。” 拦不住还不让人走吗?刘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张良笑了笑随内侍一道进宫去。 不过,吕雉难得宣张良一回,一见面却不着急问起南越国的事,反而与张良问道:“留侯想清楚了?” 没头没尾的一问想清楚了,引得张良看了过去,“太后想清楚了?” “我一向想得很清楚,倒是留侯未必了。”吕雉说着,张良道:“太后所言谬矣,良早在求娶殿下之际就已经想得很清楚。” 求娶刘元意味着什么,张良怎么可能会不清楚。吕雉道:“元儿连和离书都与留侯准备好了,就差留侯的签字,若是留侯与元儿和离了,其实也好。” “臣与殿下并未和离。”张良点出事情还没发生,吕雉一声冷哼,“你现在写下也不晚,我可以再让人准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