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黑衣人正要再次上前拼杀,只听身后一阵促急的马蹄声传来,马上之人眉秀目朗,清姿卓然,远远地扬手高喝一声:“住手!” 来人不知是敌是友,廷泽没有作声,抬手托了托背上的若兰,长刀紧握在手。 众黑衣人听言并未离开,仿佛有些犹豫。 吴少彦一勒缰绳,骏马原地拿桩嘶鸣一声停下。他向廷泽那边看了一眼,在空中击掌三声,道:“我奉家父之命,过来传话,任务有变,尔等即刻退下,违令者斩!” 那些人仍然未动,吴少彦仰天冷笑一声,“尔等不顾忌项上人头和家人安危,与我无关,少彦话已带到,尔等好自为之。”说罢策马绝尘而去。 话音刚落,那些黑衣人便扶着受伤的同伴,撤身离去。 廷泽伸出两指放在口中吹了一声响哨,很快,他的那匹马就哒哒地跑了过来。他把若兰放在马上,自己一跃而上将她环在怀中,两腿一夹马腹,刀背狠抽几下,那马便似疯了般向扬州城中奔去。 若兰,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廷泽在挽宁苑前下了马,抱起若兰朝里走去,一面大喊:“林兄,快来救人!” 林昱与若宁正在院中赏花,看到廷泽抱着受伤的若兰冲了进来,不禁骇然失色。 “阿兰,你怎么了?”若宁小跑上前,摇着昏迷的若兰,潸然泪下。 林昱扒开若兰的眼皮瞧了瞧,拉过她的手腕上为她把脉。 廷泽满面担忧,眉头拧作一团,冷眸中氤着一层淡雾。“是我没有保护好她,少夫人想打想骂,廷泽悉听尊便。” “现在不是怪罪的时候,先把若兰放到床上。”林昱向一边吩咐道,“快去取我的药箱来。” 众人七手八脚地忙作一团,林昱在内室为若兰施针疗伤,若宁等人打着下手。廷泽不懂医术,怕站在一旁添乱,只好在外面的屋檐下等候。 一个时辰后,房门打开,林昱从内室走了出来,长长叹了一口气。 “林兄,她怎么样?”廷泽心急如焚,立刻就问。 林昱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她无事。” 只不过短短五个字,但对于深爱着她的那人来说,不啻玉旨纶音。 林正清和王氏闻讯赶来,王氏关切道:“听说若兰受伤了,现下如何了?” 林正清拉扯一下王氏的袖子,一同跪下道:“下官保护不周,让王爷受惊了。” 廷泽扶他起身,“是本王疏于防范,连累若兰受伤,是本王的过错。” “进屋说罢。”林昱先一步跨进门槛。 几人随后跟了进去,林昱遣了丫鬟出去,向那几人道:“索性救治及时,箭上之毒未至心脉,只不过……” “不过什么……”坐在床边为若兰擦汗的若宁转身问道。 “娘子莫急。”林昱缓声道,“我虽然施针为若兰解了毒,但她所中之毒甚是霸道,每隔七日,毒性就会悄然复苏,如此循环往复,实难根除。普天之下,只有七色莲才能根治此毒。” 众人面面相觑,林正清问起:“七色莲?那是何物,闻所未闻啊!” 林昱看向廷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