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这可能就是母胎solo的悲伤吧。” 程继文听不懂地问,“什么意思,什么solo?” 周正昀的重点也被他带跑,认真解释说,“母胎solo,是指一个从出生到今天都是单身,没有谈过恋爱。” 程继文面露恍然理解地扬起下巴,“哦——” “你是在缓和气氛,还是真不知道?” 程继文笑说,“我真不知道。” 他不作假的回答,使得周正昀想起一件事情,“总编……” 程继文打断道,“你不能改个称呼吗?” “程……继文。”周正昀见他又要开口,马上说着,“换成别的称呼,我就叫不出来了!” 程继文先勉为其难地放过她,“你刚才要说什么?” “我是想问你今年几……贵庚?” “三十五。”他答。 以旁观者的角度看来,程继文的身形是高挑的,但他的脸却不是过分清瘦的,加上皮肤又是白白净净的,确实不好判定年龄。 “我还以为你最多二十九岁。”周正昀原想说三十岁,话说出口的刹那改成的二十九岁,更好听些。 “很多人说我长得年轻。”程继文不意外地说完,又补上一句,“我心态也很年轻,你不用担心。” “可你都不知道母胎solo什么意思。” 程继文既是较真又是纳闷地说,“这个词是年轻人的黑话?” 正好,戳中周正昀的笑点,让她自在地笑出声来。 今夜,他们之间的氛围就像一杯拿铁咖啡,先前是没有加入牛奶的浓缩咖啡状态,随着牛奶的慢慢加入,用咖啡勺搅一搅,发出叮叮当当的悦耳声响,就融合在一起了。周正昀看着他,也不再打算移开目光,反而大着胆子问他,“我可以捏你一下吗?” 程继文张开嘴巴“啊”了一声,又问,“捏哪儿?” “脸。”周正昀满眼期待地望着他。 “不行,”程继文毫不迟疑地拒绝,而后故作严肃地说,“只有我女朋友可以捏。” 周正昀自然听得懂他的意思,却是抿起嘴巴想了一想,最后告诉自己说,对于未知的未来怀有恐惧之心是很正常的,但若不迈出这一步,永远不知道结果是好是坏。因此,她又转过头,朝着他的脸伸出手轻轻地捏了一下,果然是软软的。 周正昀心满意足地正想把手收回来,却不料被他握住,不是握手腕,而是直接握住她的手了。如果说那样的拥抱只是印象中的第一次,那么这样的牵手绝对绝对是第一次。她在心头发好一会儿的愣,才因为他掌心传来的温度而回神,但回了神,眼睛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神奇的是,即使不说话,他们也不感到尴尬,可总不能真用灵魂交流。周正昀抱着是不是应该再相互了解多一点儿的想法,忽然出声问他,“你抽烟吗?” “偶尔。”程继文诚实回答。 “喝酒吗?” “偶尔。” 周正昀了解地点头,也剖白自己说,“我不抽烟,也偶尔喝酒。” “偶尔喝酒?” “跟朋友一起出去玩的时候……”周正昀也诚实回答,一开始省略了“玩”的地点,但想到自己是坦坦荡荡的,就继续说,“上大学那会儿我们宿舍出去聚会,最后总是结束在夜店,不知道是她们酒量太差,还是我的体质有问题,她们都喝挂了,我还醒着,所以我也肩负着打车回学校的任务。” 她所描述的校园生活,已离程继文很遥远,但见她说话时嘴角带笑,眼睛清润到发亮,让他想着,即使要听她说上一整晚,应该也不觉得厌烦。 “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请你的朋友吃顿饭?”程继文说。 “我有个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她就在上海,我搬来这里之前,就住在她家里。” “可以跟她约个时间,看看她喜欢吃什么,我们再订餐厅?” 周正昀答应一声,属于她自己的这一只手搁在腿上,指尖蹭了几下裤子,吞吐而好奇地问道,“你……谈过几个女朋友?” 程继文不作隐瞒,只是回答的精简,“两个,一个在国外谈的,一个在国内谈的。” 接下来,周正昀的反应不在他的预想范围内,她有些诧异地说着,“才两个?” 程继文更诧异,“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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