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尽失,走火入魔! 是这么个意思吧? 谢蕙听了妹妹的分析,笑道:“你胡说什么呢?什么武功秘籍?” 谢凌云笑笑,好吧,你说不是就不是。 数日后,谢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打破了谢家表面的平静。 早先在绥阳时,谢律以为陈老爷子也会回京,以为陈二老爷的儿子中必有过继给其兄陈侍郎的,就糊里糊涂地给两家定下了亲事。当初也没指明具体是谁和谁,就借着酒意结下了儿女亲家。 回京以后,谢律成了鸿胪少卿,前途一片大好。他也就没急着去提起这桩糊涂亲事。数月来,他匆匆忙忙就定下了两个女儿的亲事。 没成想,在五月底,陈家竟上门了。 陈老二见了谢律,寒暄过后,提起了这桩糊涂亲事:“谢老弟,当初咱们也没说准,老哥我好几个儿子,都到了议亲的年纪。你看上的是哪一个,你倒是给个准话啊!” 谢律微怔,这事他还记得,只是此一时彼一时。他三个女儿,前两个俱已许亲,而且看上去都还不错。他这个小女儿,是嫡女,又跟他最亲,断然没有嫁的比两个姐姐更差的。 他万分后悔当时冲动之下,非要定亲。这回怎么办,不好收手啊。想了一想,他在陈老二期待的目光中,开口说道:“老哥误会了。当日咱们那是酒后胡闹,没媒没聘的,连个信物都……” 陈老二面色一沉,咣当一声放下茶杯,怒道:“谢老弟这话何意?莫不是高升了,就看不上哥哥了?连当初一起喝酒赏美的情分都忘啦?” ——他在妻子汪氏面前夸口,能给她带一个侯门千金做儿媳妇。他也打听过了,两个庶出的,都许了亲。剩下的,是嫡出的姑娘,只会教养更好。他还得意是赚到了呢。 谢律听他说起情分,眉心一跳,浮现在眼前的却是陈老爷子那张脸。今上重情,连陈老二这种不学无术的人,都给个官衔,自是看在陈老先生的面子上。这事若闹将开来,谁的面上都不好看。而且,时人重信,若让人以为他食言而肥,就很不划算了。 谢律心念微动,他捻须一笑,说道:“啊呀,我给忘了,确实是有这么回事。陈二哥别恼,小弟给你赔罪。”待陈老二重新坐下后,他才又道:“我记起来了,那日咱们确实是说要结儿女亲家,是不是?只是,小弟的意思并不是谢家女作陈家妇,而是希望让犬子能娶令爱为妻……” 陈老二一呆,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粗声粗气道:“谢老弟真会开玩笑。你竟不知道么?我的两个女儿,在绥阳时就定了亲,留在绥阳了,哪里还能高攀得上令郎?” 谢律笑得无奈:“是么?这么说,小弟也没别的办法了。犬子虚岁十八,就等着令爱呢。唉,这也是有缘无份啊……” “你……” 谢律又道:“诶,也不是没有解决的法子。陈二哥龙精虎猛,或许这两年还能再添一女。我那小儿今年才两岁,也未必不是一门好姻缘……” 他寻思着陈老二早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府中莺莺燕燕虽多,可哪里就能再生一女呢?又不像他,身子康健,再添两个也不成问题。 陈老二美色上厉害,弯弯绕绕方面,却绕不过谢律。他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将茶杯往地上一摜,怒气冲冲地离去。 他刚走,谢律便去与妻子薛氏商议。他简单说了经过,又道:“这可如何是好?陈老二好欺负,他大哥可不是省油的灯。若是陈老大也上门来,非要娶阿芸,咱们……” 薛氏脸色微变:“你说你当初为什么非要定这亲事!” 谢律有点烦躁:“我当时以为陈老先生会回京的。”陈老先生回京,必得重用。那样的话,陈家绝非现在的陈家可比。 当初他去问了自称受仙人点化的谢萱,谢萱告诉他,陈家会回京城。陈家是回京了,可陈老先生没回京啊!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用了。 薛氏道:“那就按先前所说,就说当初定的是陈家姑娘和怀信?他们家的几个姑娘,在绥阳的时候就定了亲,也没知会咱们一声。可见当初他们也没把酒后的胡闹当回事儿。” “我别的都不担心,我就担心阿芸!”谢律道,“陈家那几个儿子都是庶出,就是蕙儿嫁过去,我都不舍得,更别说阿芸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