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 可即便是普通的牢房,也是戒备森严,外有重兵把手, 内有重重关卡。 玄念阮打点了看守看房的牢头, 随即进入了牢房之内。 牢房内光线昏暗, 阴冷潮湿,地面与墙壁皆是肮脏不堪, 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腐败的味道。 关押初雁的牢房,位于地下二层,西侧最深处, 也是最昏暗阴冷的一间牢室。 玄念阮屏退了牢房内的所有看守,孤身走到了初雁的牢房前。 此时初雁身穿一身脏兮兮的深灰色囚衣, 手脚皆被带上了长锁链, 背靠着南墙, 席地而坐。 两条锁链上皆被施了困咒, 能压制神力,戴上之后,便与毫无法术的凡夫俗子无异。 听到牢房外的脚步声后, 初雁循声看去,十分意外的看到了玄念阮。 随后他眉头一蹙,不悦道:“你来干什么?” 无论是从感情还是从理智上,初雁都不喜欢玄念阮。 他不是个傻子,心里清楚是谁陷害了他,也知道是谁对靖临造成了威胁。 玄念阮身着一袭白衫,立于昏暗潮湿的牢房之内,犹如谪仙下凡般出尘洁净、不可一世。 他淡漠的看着牢笼内的初雁,道:“我是替她来告诉你,神卫府被抄家了。” 初雁一怔,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怒视玄念阮:“你说什么?!” 玄念阮面不改色的说道:“靖临让我来告诉你,她要彻查神君令一案,所以才要抄了神卫府。” 初雁面色铁青的看向牢室外的玄念阮,咬牙切齿道:“你叫她什么?!” 玄念阮淡然一笑,轻声道:“我叫她靖临,你不也是这么叫她的么?”言及至此,玄念阮抬起左手,撩起了袖子,将平安珠露了出来,随后对初雁说道,“我说我的佛珠断了,她便将这串平安珠给了我。我问她为何要将这串平安珠给我,她对我说,她的狗不忠,留着这串珠子也没用。” 看着玄念阮手腕上的平安珠,初雁的胸膛内翻卷起了滔天怒火,如狂龙般席卷了他的理智,随后他猛地朝着玄念阮扑了过去,隔着牢房一把揪住了他的前襟,双目赤红、目眦欲裂的瞪着玄念阮,恶狠狠地说道:“你再说一遍?!” 玄念阮面不改色的直视初雁,云淡风气的说道:“她对我说,她是个女人,不小心被她的狗反咬了一口,她怕了,累了,让我当她的男人,给她依靠。” 玄念阮的话语,彻彻底底的燃起了初雁的心头妒火,看向玄念阮的双目中在瞬间杀意毕现,恨不得立即将他碎尸万段! 他侮辱了自己的女人,更是侵犯了他男人的尊严。 只要是个男人,都不能忍受这种耻辱,哪怕仅是言语上的。 可最能伤人的,就是语言。 初雁知道自己应该相信靖临,但事实摆在眼前,又让他如何去相信? 玄念阮怎么会有平安珠?又怎么知道靖临是个女人? 除了靖临自己告诉他,他还能从何得知? 可靖临怎么会告诉他?为什么要给他平安珠? 为什么要告诉他自己是个女人?! 此时初雁已经濒临崩溃,胸中怒火滔天!而玄念阮却在继续火上浇油,神色极其平静的看向初雁,道:“你应该感谢我的,若非我可怜你娘年迈无能,在靖临面前极力袒护,为她求得了一方安身之所,不然她早就流落街头了。” 初雁在瞬间暴怒,额角青筋直蹦,而就在他想要出手杀人的时刻,玄念阮却反手制住了初雁的手腕,死扣住了他的脉搏,同时将神力倒注初雁体内。 初雁体内神力被封,由脉搏倒注而来的神力如锋利寒刀一般钻入他的血脉之中,在他的体内刮骨割肉,造成了深入骨髓的疼。 剧烈的疼痛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