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大眼睛,很快把手指放在嘴巴上,做个安静的动作,对托尼道:“爸爸,你刚才说小朋友不要讲脏话。” 真是挖坑给自己跳。 托尼沉默一会儿,道:“也对。” 他于是伸手把黛茜剥好、要给她自己吃的奶糖拿了,丢进嘴里:“该睡觉了,斯塔克小姐。” 黛茜没吃着奶糖,有点儿失落地张张嘴巴,瞧爸爸因为含着糖而鼓鼓的左脸颊,猜想那睡前一颗糖的滋味是何等的美妙。 半个小时候,黛茜睡着,托尼却没有睡着。 这就像把大象装进冰箱需要几步的问题一样,没得到个确切的答案,就是让人挠心挠肺。 董事长坐在工作室里,问管家:“你说,她都会些什么脏话?” “我也不知道,先生。”管家诚实地道。 “是谢特,还是升级版的猴里谢特,是法克,还是丧病的玛德法克?”托尼一边思索,一边说出许多的脏话来。 大人的脏话果然是污染,要是谢尔顿听见,可能第一时间就去洗洗耳朵。 “噢,先生。”管家道,“您好狂野。” 狂野的老父亲并没思索出个答案。 他转而思考,黛茜究竟是哪里学的脏话。 “我平时并没有在她面前说,罗迪也没有。”托尼抚摸着下巴思索,“难道是托尔?” 托尔一高兴起来,嘴上就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往外说。虽然他平时也不轻易在孩子面前说脏话,但要是喝了酒断片儿的缘故,也还存在很大的说漏嘴的可能。 “又或者是那一次……”托尼的目光渺远起来。 很久很久之前,就在黛茜眼皮子底下,班纳和亚瑟可是齐齐说了脏话。 为人父母,实在是不容易。 托尼这个“脏话从哪儿来”的问题,第二天倒是很快得到了解答。 吃早饭的时候,老父亲不经意问起黛茜的脏话是跟谁学的,黛茜欢快地吃着面包,同样欢快地回答爸爸:“是谢尔顿教我。” “噢……”托尼道。 这“噢”里包含千言万语,难以述说。 嫌疑人托尔、班纳和亚瑟现在可算是彻底洗清了嫌疑。但这丝毫不叫人觉得高兴,反而令托尼在意外之余,多出几分莫名其妙的观感来。 “谢尔顿为什么教你讲脏话?”托尼问。 “他就是说……”黛茜慢慢地把面包在嘴巴里嚼着,吞下去,还要喝一口香甜的百分之百纯果汁,才回答,“他就是说,学大人的脏话不好,不要学,但是如果很愤怒,可以说一点小孩子的脏话。” 托尼的耳朵就伸长了。 比起昨晚,他现在好奇倍增,十分想知道小孩子的脏话是什么样子。 黛茜还是没说,用叉子叉起煎烤得表皮酥脆的小火腿,香香地吃起来,吃完用餐巾纸擦擦嘴巴,很自觉地就去整理上幼儿园要用的小背包。 这个谜题长长久久地埋藏在大人心头,用什么搜索引擎都搜不出答案,托尼日理万机,要做许多的工作,可工作之余,始终没忘记这个斯塔克家的未解之谜,千方百计寻找机会,要一探究竟。 等待是有结果的。 托尼等着等着,等到连黛茜自己都忘记这件事情。 米茜在幼儿园说她因为讲脏话被妈妈骂了,黛茜则可以跟好朋友分享自己爸爸的宽容。 “我的爸爸没有生气。”黛茜道,“他只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