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难搞啊。” 闵嘉笙笑一笑,问道:“你跟蒋西池高一就在一起,结果婚礼反倒是顾雨罗赶在前面了,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办?” “我俩穷,早着呢——你千万不要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期待,我们是玩不起庄园古堡这一套的,飞机票也不包,你自己过来。” “也请我当伴娘吗?” “请啊,你可别先我一步结婚了。” “不会的,”闵嘉笙转头,微笑着看着她,“一定等到你穿上婚纱那一天再说。” 话题没什么主题,全是瞎聊。 找了个空档,蒋西池坐到了聂雪松身边。 聂雪松与顾雨罗和梁堰秋并不是太熟,是以方才多数时候只在听她们聊天。她并觉得有什么,很乐意聆听。她长了她们几岁,又经历过一些事,心境上更成熟些,看着三个女孩子嬉笑打闹,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妹妹一样。 蒋西池问:“跟罗学长不是很久没见了吗,怎么不跟他说会儿话。” 聂雪松笑说:“不算久吧,他暑假去了一趟英国,跟我见过的。” “你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事情都过去了。” “你跟罗学长……” 聂雪松抿唇而笑,“……以后我们结婚,会邀请你的。” 当时事情闹那么大,罗锦程的父母自然也是听说过的,对于儿子要和“这样”一个女生在一起,他们自然颇有微词。罗锦程一根筋的死脑筋,当然不止体现在钻研学术上,反正不管父母怎么说,认定以后就决不松口。他已经在研究所工作,跟着顶尖的大牛做低纬物理研究,经济完全独立,不需要依附于父母,说话办事都有底气。罗锦程的坚持,自然给了聂雪松极大的安慰。 聊过天,大家又凑在一起玩了几局“杀人游戏”,到晚上十点,把房间让出来给顾雨罗休息,各自回到房间。 第二天空气清新,天色极好。 庄园的草坪上已经用数不清的香槟玫瑰架设了花门,几辆老式的马车停在庄园西侧,拿旧房子改建的酒店门口。 顾雨罗沿着楼梯缓缓走下,婚纱曳地,手中的花束映得她光彩照人。 方萤和顾雨罗都忍不住“哇”地赞叹了一声。 马车载着顾家这一方的人,穿过庄园里的石板路,笃笃笃地走向庄园正中的教堂。 顾雨罗挽住父亲的胳膊,穿过花门,踏着红色金边的地毯,缓缓向里。 钢琴奏着进行曲,阳光从极高的彩绘玻璃窗漏进来,教堂里庄严肃穆。 梁堰秋就站在视线尽头的另一端。 顾雨罗在他凝着泪花的注视之中,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 方萤也被这情绪感染,心里涌动着难以形容的情绪。 手指被悄悄握住。 侧头一看,穿着西装的蒋西池却是目不斜视,压低了声音说:“梁堰秋把婚礼规格搞得这么高,让我以后怎么办。” 方萤轻笑一声,“努力赚钱,还能怎么办。” “可能一辈子,也只是个两袖清风的研究员。” “那我就两袖清风地陪你过一辈子。” · 仪式结束,新郎新娘被簇拥着上了马车,赶往宴会的场地。 音乐喷泉,香槟塔,奏着音乐的古典乐队……他们在电视里见过的,今天全齐活了。 来的人少,不超过三十人,是以席间的气氛极好。 饭后,两对父母还有安排,他们几个年轻人,自然就去自由活动了。 大家时差都还没倒过来,下午各自回屋休息,吃过晚饭,便闯去梁堰秋和顾雨罗房间,进行中国的“封建糟粕”活动——闹洞房。 梁堰秋和顾雨罗各自被押坐在沙发上,面对面地坐着,手臂被反捆在身后,鞋子被脱下了,脚搁在一个小板凳上。 边瑜和闵嘉笙各蹲一边,手里捏着一根羽毛。 方萤清一清嗓,“我们准备了十个问题,你们要是迟疑,或者有些应该答案一样的却不一样,就会受到残酷的惩罚。” 边瑜和闵嘉笙跟他们演示了一下“残酷的惩罚”,两人都被挠得难受极了,躲又躲不开,赶紧求饶。 “开始吗?” 大家齐声:“开始吧。” 方萤:“第一个问题,什么时候第一次注意到对方。” “开学时校门口的时候。” “军训的时候。” 方萤:“第二个问题,谁追的谁。“ “我追的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