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随父亲到地里帮忙,至于女眷们则负责后勤的事,如饮食、送水、送防暑的汤药等。 但活儿一直没派到三房头上。 陆彦生就算大愈了,也不可能下地去晒太阳和伙计一起挖红薯割稻谷,至于陈五娘,虽然周半仙后来被当做骗子捉了,他那句‘天作之合’却在二太爷的脑子里留下了深刻印象,并深以为然。 老七的身子确实是在陈五娘进门后好起来的,她不宜离开老七身边。 至于陆何氏,除了吃斋念佛之外从不管家里的事,也没人敢苛责一位长辈,她可以不参与。 但爱人以德,一味偏爱对老七反而不好,陆二太爷让陈五娘每天早晨与众女眷一起帮忙做后勤,陆彦生没意见,到时候让田婆子跟着同去,有田婆子在陈娇不会吃亏。 “二伯,我帮忙瞧账本吧。” 地里的东西收回以后会称重,并记录在账本上,陆彦生做这个不用费很多心思。陆二太爷想了想,同意了。 这样,众人也没有意见,说三房占尽了便宜。 …… 陆氏酒坊的伙计和掌柜的迎来了新的同伴。 酒坊生意惨淡,保留原有的人员配置已经是绰绰有余,上回伙计阿旺和罗掌柜还得罪了七夫人,以为立刻会被扫地出门,说不定还要挨一顿揍,谁知一日、两日、十多日过去了,一切照旧,什么都没有发生。 阿旺渐渐安下心,该干什么还干什么,这日又斜依在门口懒洋洋的往街面上看。 才过去不到半个月,街面上的人已经多了不少。 县里一些逃难出去的百姓又回到了故乡,这部分多是有钱人,当初逃走是投亲靠友,不算彻底的落难,他们身上有钱有粮,所以想回就能回,将房屋稍作休整,照旧过日子。 酒坊的生意比以前好了。 “阿旺,过来将柜上的灰尘擦一擦。”罗掌柜喊道。 阿旺用脖子上挂着的棉帕擦汗,“我揽客呢,没空。” 过了一会儿罗掌柜又喊,“地扫一扫。” 阿旺还是不肯动,“有什么好扫的。” 罗掌柜一家老小的吃喝,都指望着陆家,上次打瞌睡开罪七夫人已经将他吓破了胆,现在是片刻不敢偷懒了,就算酒坊里没什么客人,也忙前忙后的将柜台、酒缸擦的锃光瓦亮,就差能照出人影儿了。 他使唤不动阿旺便来劝,“你别愣着了,来做活儿吧,万一再叫主家逮住了,看你如何收场。” 阿旺嬉皮笑脸,“怕什么,上回二爷还夸我机敏呢。” “现在酒坊是七爷做主。”罗掌柜道。 阿旺压低声音,“我托人打听了,只是两个月,两个月以后还是二爷管咱们。” 他们俩很少回安山村陆宅,宅门里到底什么情况不清楚,但罗掌柜还是觉得,无论谁当家,谨慎的当差准没错,他有预感,酒坊里要变天了,既然阿旺劝不动,就随他去。 果然,正应了那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古话,罗掌柜正架着凳子用手帕擦高处的灰尘时,周掌柜便带着新伙计到了。 完了,这下真的要丢饭碗了,罗掌柜一惊,差点从高凳子上摔下来。 而阿旺一呆,赶紧笑哈哈地上前,“周管事好,我们是本家呢,我也姓……哎呀。” 他的话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周管事踢了一脚,捂住肚子哎呦哎呀的说不出话,这一脚是还那日他对七夫人出言不逊。 周管事指着身后带来的三人道,“他们是新来的伙计,长胡子的那个姓刘,和罗掌柜一样做管事,七夫人说了,你俩权利一样大,剩下两个是跑堂做杂活的伙计,你们这些老人要多带新人,不要排外,不要欺负人,知道吗?” “知道,知道!”罗掌柜点头哈腰,格外听话。 阿旺捂着痛处抿着唇,心中不情愿,但他不敢在周管事面前造次,只得点头道,“小的明白。” …… 没过几日,秋收正式开始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