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陆彦生这样对玩耍踏青不很在意的人,也很欢喜。 陈娇跟京里的夫人们学做了几样点心,是咸口的,用面糊卷上乳酪和腌制过的肉沫,下宽油炸熟,既脆又香。 “好吃吗?”刚投喂了夫君的小娘子满眼期待。 陆彦生对牛乳和肉的搭配原不抱期望,不料那油炸小卷的滋味竟格外惊艳。 “非常好吃。”陆彦生仔细品尝着娘子的手艺,“咸香中透着奶香气,还有葱丝的香味,搭配不常见,滋味也新鲜。” 陈娇满意极了,又夹一个正想继续投喂,突闻附近坡下一阵喧哗。 “啊,有蛇!” “小心小心,别被咬……” 紧接着“诶呦”一声,像是有人被野物所伤。 陆彦生和陈娇起身,往声源处走了两步,见几位黄衫“少年”慌作一团,其中一个捂着腿,表情痛苦。 “怎么了?”陈娇问道。 这几人虽着男装,但打眼一瞧就知是女性,京中风气开放些,有女做男装出门的流行。 “不小心被毒蛇咬了,夫人,请问这附近哪儿有医馆?” 郊外山野,哪里来的医馆,见陈娇摇头,“少年”们更加惊慌,若坐车回城寻医要耽误不少时间,万一这蛇毒性烈…… “不怕,我带了应急的药。”陈娇和陆彦生一个曾缺食孱弱,一个中毒受过重伤,因此陈娇很注意保养呵护身体,为防万一,闲时翻医书学了几分医理,也总随身带着几种应急药丸,这不,眼下就派上了用场。 陈娇撸起伤者的裤管,挤出伤口附近的污血,用布条扎紧伤处上端的肢体,防止毒素扩散,接着给伤者服一粒清毒护心脉的药丸,最后协助“少年”们将人抬上马车:“快去最近的医馆吧,我这只是应急处理。” 众“少年”原本手足无措,陈娇的冷静处置给了她们缓冲时间,一个个都恢复了理智。 “多谢,不知恩人是哪家娘子,来日登门致谢。”其中一个悬挂羊脂玉佩的“少年”拱手问道。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快去寻医吧。”陈娇笑答。 这野游时的意外插曲,陆彦生和陈娇都没放在心上,遇人有难,而自己恰好可以帮忙,但凡有点良知的人都不会坐视不理。 可没料到,就是这桩区区小事,竟一直上达宫廷,传到了皇帝耳中。 御书房里梳着灵蛇髻的小姑娘满脸委屈,正是那日询问陈娇身份的“少年”。 “父皇,宓儿知错了,以后再也不偷偷溜出宫了。”说罢轻摇皇帝的手臂,“父皇,您消消气嘛。” “幸好遇上恩人搭救,否则安郡主有个三长两短,你可担的起责任?”皇上的语气颇为严厉,“罚你禁足三个月,每日在佛堂跪两个时辰自省,不然不长记性!” 小姑娘见哀求无果,只好认了罚,恹恹离去。 “宓公主年纪小,过两年便懂事了。”近侍奉上茶水道。 皇帝摇摇头,啜口茶问:“宋英呢?那日出手施救的人,查到了吗?” 话音未落,大块头的宋英走进来:“禀圣上,查到了,还是个老熟人,当年在云溪县有户姓陆的人家,圣上可还有印象?黄老为陆家的老七医腿治病,走时圣上曾赠一块铜牌与人的!这次施救的便是陆家的七夫人,那位陆家七爷今年参加了会试。” “当日赠人铜牌,是谢他们雪中送炭之恩,他们既进京了,却没有持铜牌图回报,品性高洁呀。”皇帝不由感叹,“如今又救我儿一回,这恩情,更重了。” “圣上可要见他们?”宋英豪迈问道。 沉思一会,皇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