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清对上周怀雅的目光,心头微暖,感激的接过:“谢谢。”她喝了一口,味道浓郁鲜香,却又不油腻,表面的油渍都已经被撇去了,忙说:“很好喝,我很喜欢。” 周怀雅笑意浓郁,又给她夹菜。 桌子是长方形的,颜清坐在周怀雅的左手边,楚旸坐在她对面,就这么看着自家母亲一个劲儿的招呼颜清,楚旸眉头微蹙。 他还记着前两天来他们家的颜清说的那句话,即使只是简单的一句,在他这里也是不可原谅的。 然而又想到这是他哥亲口说要留下的,又不能发作,只能自己憋闷,快速吃完,说:“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 “去吧。”周怀雅头也不抬道。 颜清也没作声,只是偷偷瞄了一眼。 就见楚旸径直往楼上去。 …… 楚家空旷宽大又足够安静,一点小小的声音都能人听得清楚,不过挺优秀的是每个房间都安装有隔音设备,这才是颜清听不见外面声音的原因。 此时颜清慢吞吞的吃着,原主经常吃不饱,因此小小年纪就有胃病,更糟糕的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只以为是普通的肚子疼,靠忍着熬过去的,唯有那么一次,在学校里被老师送到医院,才知道原来她胃病已经很严重了。 因此颜清吃东西都很慢,不敢暴饮暴食。 她坐在这里,就能隐约听见楼上的声音。 楚旸在敲门,用那严肃刻板的声音,在此时讨好的对着门内的人说:“哥,我是旸旸,你吃饭了吗?” 门内:“……”悄无声息。 楚旸一点不气馁,继续道:“哥,我刚下班回来,你开开门呗……” 还是没声音。 最后的最后,好像是之前颜清看到的那个青年出现,说:“大少爷……工作……” 然后楚旸也不说话了,闷闷的回到房间。 颜清听了全程,又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关于楚昭的记忆,却只有满满的疯狂,他会砸东西,也会安静,偶尔还会自我伤害,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自残,而是类似于前两天淋雨这样。 至少在原主上辈子的记忆里,从未见过楚昭用刀子割自己,但他会做很奇怪的事情,这些事情让他变得越来越可怕。 他要做的事,必须做到,做不到就会发疯,颜清猜测,那天淋雨也是他坚持要作,楚家人拗不过,只好妥协,总比他发起疯来自己都打的好。 …… 晚餐还是很快结束了,大概七点半钟,一个穿着浅色西装的青年出现在颜家,径直上了二楼。 周怀雅说这是楚昭的主治医师江诚,同时也是楚昭高中时的好朋友和同学,楚昭的心病就是那双*腿,他是在最好的年华,最爱动的年纪,失去了双*腿,这对他的打击是致命的,偏生那时候才十六岁的他没有得到很好的开导,十年前对心理疾病,人们都没有太多的关注,全身心放在他的腿上。 这一耽搁,才导致他现在问题越来越严重,甚至他们这些家人也不知道怎么开导,只好尽量顺着他来。 颜清安静的听着,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医生出来,要跟楚家父母聊聊,颜清就配合的离开,临走时还听见说感冒发烧。 估计是前两天淋雨生病了还没好。 颜清上了二楼,迟疑的看了那离自己仅仅一墙之隔的房间,她不敢主动过去,怕引起楚昭的排斥。 “咯吱!”轻微的开门声响起。 楚旸目光带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