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桃风杏雨,那些文人说,吃了能听见什么春雨声,什么飘飘欲仙……公子进来试试便知。” 妇人转身去舀酒,林子葵捡起方才注意到的,地上落下的那块布,戴在了小孩的头顶,和善道:“孩子,你的帽子掉了。” 那孩子怔愣一下,旋即哇地大哭起来。 “娘!娘!” “这孩子,怎么哭了!”妇人抱着酒坛子跑出来,看见林子葵一脸无措,直摆手:“你别哭、别哭啊……不哭不哭……” 妇人气笑:“我说公子,你干嘛把尿布搁我家孩子头顶啊!” 林子葵:“……啊?”他一下恍然大悟,羞愧道,“我以为是孩子的帽子,对不住大娘,我有眼疾,看错了。” “算了算了,”妇人把尿片揭下来,“你快别哭了,公子你先坐着,这是酒。” 林子葵便坐下开始尝酒,一样只咂摸一小口,这酒的浓烈比那梅子酒要轻许多,他细细用舌尖分辨,有甜一些的,入口流风回雪,有股暖意,有更辣的,入肠烧心,风味纯正。 让他品酒,他自是品不出个所以然的,但他想二姑娘毕竟是姑娘家,就听从妇人的,选了桃风杏雨。 可这一壶酒,便要十两银。 妇人说:“这桃风杏雨在京里酒楼,要卖二十两一壶,每年只酿几十斤,明年的量早早就被订完了!若非公子说要送给心仪女子,就剩这两斤自家喝的,我还舍不得卖!” 这会儿,林子葵已经喝的有些晕了,几种酒串在一起,四肢百骸都涌起一股漂浮暖意,因他不曾醉酒,也就浑然不知自己其实已有了醉态。 妇人说:“你若要买,我还多送你半勺。” 林子葵此刻头脑并不清醒,被说动了,身上所有银子都掏了出来,却也只够买一两。 他提着酒出来,脚步有些蹒跚,没走多久,发丝感觉到了湿润,仰起头来,细雨拂面,竟是下雨了。 - 沿着记号下山,以萧复和元武的身手脚力,只花了一炷香的工夫,很快萧复找到了这片桃林,初冬的桃林草木萧疏,满地落叶。 风声淅淅飒飒,元武面上一凉,抬首道:“侯爷,下雨了。” 萧侯爷抬手挥了两下:“元武,你别跟了。” “嗯?”元武心下奇怪,然而目光尽处,却看见了林子葵的身影,更奇怪了,都下雨了,他站着不动做什么?诗兴大发了? 雨很快成了雨雾,林子葵心有所感,正欲作诗一首,可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一道枣红色的身影。 那人披着枣红的狐毛大氅,手揣在袖口,林子葵看不清楚他的脸庞,却还是脱口而出:“二姑娘?” 萧复大步朝他走来:“你站在这里发呆做什么?” “我……有点头晕,”林子葵一手提着桃风杏雨,一手擦了擦脸,“二姑娘,你怎么在这儿?” 萧复站定到他面前,一只手替他遮住雨丝,发现他脸色酡红得不正常,很显然是喝了酒。 萧复说:“我去了洗心堂,见你书童睡着,然后看见了你留的信,担心你看不见路,回不了道观,我就来了。若不是我来了,你岂不是要淋雨了?” “雨……”林子葵反应过来了,迅速脱下自己的那身斗篷,踮着脚遮在他的头顶:“二姑娘,下雨了。” 毕竟是初冬,这披风一脱,冷风一吹,林子葵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二姑娘,你别淋雨了,会风寒的。” 他毕竟没有萧复高,举着手将披风盖上去,正好碰到萧复的发顶。 萧复垂眸看着他,眼神有些深:“我身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