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国公。” 萧复:“?” 林子葵唉声:“听说他是摄政王的父亲。” 萧复:“……昌国公也让你觉得不舒服了么?” “没有,我和人家就没说话,只有那个世子爷,喜欢和我套近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哪个世子爷?姓严么?” “好像是,你怎么晓得?”林子葵又睁开眼了。 “昌国公和严家是姻亲,你说世子,那便是严世子了,他怎么和你套近乎了?” “给我装了瓜子,喏。”林子葵一抹怀里,掏出一张手帕。萧复接过手帕,一摸手感不对,柔软的丝帕子里,裹着的可不是粗粝的瓜子壳触感。 “这也不是瓜子吧。”萧复说着,将帕子打开了。里头散乱了一支折下来的红芍药,粉到红渐变,花瓣在怀里压过,已经压扁了。 萧复起先一愣,又看向他:“林郎,这是芍药花啊,送我的么?” 林子葵困惑地“哎?”了一声,微仰起头,看见红芍药,忽地想起来了:“硕王……邀我游园,我看花好看,手抖摘了,硕王看了过来,我下意识藏在了袖子里。” 人家园子里花才刚开,自己怎么就折了呢。 萧复笑道:“那我就收下了啊。” “不要,”林子葵抬起手来,眼里有重影,拿不到他手里的手帕,一只手摇晃着挥舞来挥舞去,“这株不好看了,回头,我给你摘好看的。” “这支我也要,你摘好看的我也要。”萧复拉过他的手心,催促元庆:“快些回府。” 马车一快,轱辘滚动颠簸地越发激烈,林子葵撞他怀里也撞地一下下的,萧复火气都上来了,马车一停,就将他抱了下来。 林子葵却差不多睡了。 护院打开门:“爷回来了。” 正焦急等着的墨柳也站起身来。 “公子!” 林子葵被喊醒,出声:“墨柳……你吃了么。” 墨柳一看公子被萧姑娘抱着,就多看了一眼萧姑娘,萧姑娘这一身瞧着像是官袍啊…… 夜色浓重,他看不清也看不懂,收回目光:“公子你怎么这会儿才回啊,你没带我去,我就等着,等了许久。” 林子葵:“你是不是还没吃饭。” 墨柳点头:“吃了一块糕点,我再去吃一些,先去烧水,给您洗个脚。” 墨柳是书童,不是奴仆,林子葵也就成亲喝过酒,鲜少有这种时候。所以墨柳知道公子爱干净,每日会给他烧水,林子葵自己泡脚。 锅里就有烧好晾过的热水,墨柳用手指戳了一下,温度恰好。 他吃力地提着两桶水进去,元庆伸手接过了:“我来吧,你提不动。” 元庆走到门外,敲了敲门。 萧侯爷的声音:“谁?” 元庆:“主子,我,热水来了,还有些,给林公子沐浴么?” “他倦了,不沐浴了,将水提进来吧。” 元庆一手一桶,头上顶了个铜盆,膝盖一顶门,就进去了。 入门有个苏绣屏风,绣的江山如画,屏风后才是宽敞的床榻。 元庆低眉顺眼地进去了,将铜盆放下,倒了水,余光瞥见自家侯爷弯腰在给林公子脱鞋袜。 知道侯爷疼爱他,可饶是如此,见到还是忍不住心里一惊。 所以放下水,他立刻就转身走了:“主子,门给您带上了。” 窗外弥漫着夏夜的蛐蛐声。 林子葵倒在床上,不吭一声。 萧复将铜盆子端过来,用手掌全数没入试了试水温,才一只手捏过他的双脚脚踝,放了进去。 铜盆里的水没过林子葵的半截小腿,水温正好是舒服的,所以他一动也不动,没醒。 萧复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坐下给他洗,洗之前心头还有点微妙,毕竟没做过。 等手碰触到了,自然而然地,就知道怎么做了,很顺理成章。脚趾搓一下,后跟搓一下,脚心也是,最后湿漉漉地抱在了那身万人之上的漆黑蟒袍上。 方才给林子葵擦过脸的毛巾,被萧复随手一拽,给他擦干了脚,继而放进被窝里,将毛巾再随手一丢。 床榻上换了凉席,冰凉的竹片被打磨得油润光滑。 萧复宽衣,指尖轻弹灭掉烛火,翻身上床。 林子葵被他抱在了怀里,他背着身的,萧复挨着耳朵喊了他一身,林子葵也不吱声。 “喝醉了,倒没有怪毛病,就是话比平素多,脑子也转得慢。”萧复低语着,借着他的手过来,他是忍久了,想忍忍过去算了,又忍不得!大掌拨开林子葵的亵裤,在外头磋磨,也就一刻钟工夫,萧复伸手四处摸索,在床尾摸了张毛巾随意擦了擦,又挥手丢得老远,就抱着他睡了。 老师不在,林子葵无需上课。 但每日一到卯时,他自己就睁眼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