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有没有其他的什么症状?” “我也不清楚,我就在学校花坛边见过他有一次犯病了,路都走不上来,我就光知道他是腿疼,特别是膝盖和脚踝的关节处。”许忠军还真是不知道。 许忠军和这个首长唯一的近距离接触就是送他回家,平时首长虽然也会被请来,给他们偶尔授课,但是下课就走,根本没有什么交集的。 “听你的描述,他应该是老寒腿,这种病症在北方是很常见的,不过这种病,虽然不好根治,但是你们部队医院,肯定能帮他缓解病情的,药物配上针灸差不多就行了,不应该会这么严重啊!” “这个老首长脾气犟得很,平时腿疼的时候都是忍着,上次都走不上来路了,都不准我送他去医院,说老了也不能拖累部队,占国家的便宜。”许忠军说起这个老首长,又是敬佩,又是气闷。 “他不去,他家人不会逼着他去啊,怎么也不能由着他作践自己的身体啊!”谢小念疑惑的问道。 “他没有家人了!”许忠军沉重的接道,脸上闪过了一丝落寞。 “他没有妻子儿女吗?” “首长刚结婚不久,就参加革命了,等他46年回家的时候,才从村民们口中知道,他参加革命不久,她媳妇和父母兄妹就都被日本人杀害了,他媳妇当时还怀着6个月的身孕,就这样一尸两命了。他和妻子是青梅竹马,感情很深,所以后来建国后,也一直没有再娶。另外老首长一直觉得,都是因为他参加了抗日队伍,所以家里人才会受他连累,一个活口都没有留。虽然他不后悔,但是内心却也是很受煎熬的,所以这些年他不积极配合治疗的另一个原因,也是想用病痛来折磨自己,以此向家人赎罪。”因为经历过战争的洗礼,见了太多的家破人亡,所以许忠军虽然在讲着老首长的故事,但是却很感同身受。 这种事情不管发生在谁的身上,应该都没法安然活下去的。 谢小念听过之后,心里也沉重了起来,没有刚才对待一般病人的轻松了。 “我要是给他配了药,他能配合治疗吗?”谢小念不确定的问道。 “老首长很爱喝酒,所以要是能泡成药酒的话,他肯定会喝的。”许忠军笃定的说道。 “那行,正好家里还有些酒,我最近就抽空就给弄些药酒,即使不能完全治好,但也能缓解一二的。”谢小念打定主意,泡药酒的时候就用空间里的药材,再给放些空间井水,这样就能更大限度的保证药效了。 谢小念愿意破例给一个外人用空间井水,不光是因为老首长为国家做了那么多的贡献,最主要的是,谢小念被他那矢志不渝的爱情感染了。 建国后,有不少人为了寻找第二春,以寻找革命伴侣,反对包办婚姻的借口,抛弃妻子,在城里另娶。 在这样的氛围下,这位老首长依然能坚持本心,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谢谢你,小念。”许忠军这么惦记这个老首长,也是想起了他那些早早牺牲了的领导和战友,特别是那次惨烈的战役,是他一辈子的痛。 谢小念看许忠军都红了眼,以为他和老首长感情很深,就上前把他的头抱到怀里,安慰的说道:“你放心,老首长一定会好起来的。” “嗯,一定会好起来的!”他的那些战友也会投个好胎,下辈子生在太平年代,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的。 “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伤感的话题了,该做饭了,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快过年了,家里可什么都有的。”谢小念放开许忠军,笑着说道。 “你看着做吧,我都可以的。” 其实许忠军现在的心情,更想吃饺子,吃很多很多饺子,但是见媳妇今天也累了,就没有说出口。 “昨天大哥和大嫂做的有豆腐,咱们就炒个肉末豆腐,然后再来份炸酱面好了!”谢小念决定道。 晚上躺在床上,谢小念从床头拿了一本书递到了许忠军的面前,说道:“既然你回来了,那这胎教的工作就由你来做了。” “什么是胎教?”许忠军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呢。 “就是在娘胎里的教育啊,我要让咱们的孩子,赢在起跑线上,我夹的有书签,你就从那念好了。”谢小念闭着眼睛,等着许忠军念书。 “肚子还没有显怀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