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昏死过去,软绵绵滑在地上。 屋内瞬间死寂。这片刻的死寂,扼得周遭几个丫鬟小厮仿佛喘不过气。 没人知道管家娘子是晕了还是死了,而下一刻,被刺激到的管家犹如发疯了一般,抄起一个凳子就朝汾阴侯砸去! 侯夫人大惊失色,扑上去撞开管家,却被掉下来的凳子砸在脚上,顿时痛得跌坐在地。 汾阴侯的怒吼响彻全府: “反了!全都反了!” …… 侯府里是怎么闹的,韩敬不管,绿浓不管,孟庭更不管。 孟庭还凝立在原地,犹如一个局外人般冷眼看着一切。 绿浓哭得撕心裂肺,博得了好些百姓的同情。 百姓们原就知道汾阴侯府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会儿有些人被韩敬绿浓的情绪所感染,纷纷彼此煽动着,同韩敬绿浓一起闹了起来。 众人闹得越来越凶,就像是涨潮时一浪高过一浪的怒涛,要将侯府大门击烂。 韩敬一边抹泪,一边偷空瞟了眼绿浓。 绿浓可不是他找来的,那么她会是谁找来的,答案不言而喻。 孟庭也看了眼绿浓。 是他命人将绿浓请来的,同样给了钱。绿浓此番若是能从汾阴侯府要到一笔赔偿,就能赎了自己的奴籍,还能有钱置办自己后半生的生活。她自然闹得不遗余力。 这场浩浩荡荡的打砸闹事,可比当初那死了的通房丫鬟的家人来闹得厉害的多。 终于,侯府的大门开了,就像是一道固若金汤的防线陡然被击垮。 百姓们顿时犹如浪潮,涌向府门,将出来的汾阴侯等人团团围住。从孟庭的角度往下看,人山人海犹如收拢缺口,拢成了一个半月形。 汾阴侯将曹牧一家三口都交了出来,管家娘子倒是没死,这会儿还晕着。 事已至此,汾阴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交人、赔钱,赶紧把这些百姓都打发回去。 孟庭就这么居于高处,冷眼看着。汾阴侯焦头烂额,自然发现不了孟庭。 孟庭看着汾阴侯将金银珠宝一箱箱的扛出来,分给韩敬和绿浓;他看着绿浓拿了钱就赶紧跑了,生怕会被韩敬清算背叛韩茹的账;还有韩敬,拿了钱后就带人将曹牧一家三口送向京兆尹衙门。 他们依旧扛着韩茹的棺材去,一路上哭嚎连天,“奠”字大牌招摇过市,所行之处漫天漫地的都是白色的纸钱。 过路的人看着,都觉得这是悲痛而义愤填膺的画面,于是又有更多的人跟着去了衙门围观。 侯府门口的人渐渐散了,沾着烂菜叶烂鸡蛋的大门,再度缓缓合上。 那些烂菜叶烂鸡蛋,就好似刀枪留在城门上的痕迹,显示着汾阴侯府吃了这场败仗。 戏已看完,一切按部就班。 有茶馆小二掀开包厢的帘子走进来,对孟庭道:“客官,这是您刚刚要的君山毛尖。” “有劳。” 孟庭回身,优雅落座,一手端起茶杯,另一手持杯盖抹了抹。 浅酌品味,不动声色。窗外冬风凛冽,呼啸声里夹杂寒鸦凄厉沙哑的叫声。羽毛掠过窗沿,有气无力的留下停顿了一下,又再度扑棱飞走。 一盏茶见底,孟庭放下茶杯,薄唇缓缓勾起一道浅不可查的弧度。 很好。 …… 次日,这场打砸闹事传遍大街小巷。 声势浩大,惊得京兆尹衙门都跟着抖了三抖。 紧接着,京兆尹就按规矩上书,告知九重宫阙里的祁临帝。 而韩嫣就在这时,砸了一堆钱雇人,在京城百姓云集的茶楼、酒楼、乐坊里散布消息,说汾阴侯夫妇手上沾了不止一条人命。 孟庭和韩嫣双管齐下,进宫面见祁临帝。 他将女死士们最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