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什么情况?” 暮楚一边走下车,一边问妮娜。 “冷!” “冷?” 暮楚一脸疑惑,不明所以,却觉好笑,“什么意思?” “气场太冷了!” “里面那个帅哥?” 暮楚下意识的往二号酒窖的正门口看了一眼。 酒窖的门,虽是敞开着的,但里面光线实在太暗,暮楚瞧不出里面什么情况,甚至于连一个人影的轮廓都无法勾勒而出。 而此刻酒窖正门的两侧,还分别守着几名训练有素的黑衣保镖,他们面无表情,似没有半分情感似得。 光看着阵仗便知,里面的人,来头不小! 不知怎的,暮楚心下还是不由‘咯噔’了一下。 在她印象里,来头这么大的人,只有一个…… 那就是,她那神秘丈夫! “怎么了?” 见暮楚表情有些怪异,妮娜紧张的问了她一句:“身体不舒服?还是被我的话给吓坏了?” “里面的人,你看清他的长相了?” “看清了啊!特别帅!非常帅!跟顾总比起来,那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但,就是没有顾总看起来那样好亲近,他有点冷冷的。” “你真的看到他长什么模样了?”暮楚似是有些不相信,一再同妮娜确认着。 “当然!”妮娜不明白暮楚为什么要这么问,“他就站在我面前,我怎么会看不清他的长相呢?” 暮楚敛眉。 难不成不是他?只是自己想多了而已?暮楚不由又多看了眼门口守着的保镖。 “楚楚,赶紧进去吧,别让客人等太久了。” 妮娜见暮楚发怔,连忙提醒了一句。 暮楚这才回神过来,犹豫了数秒后,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好。” 无论里面的人,是他与否,今儿,她都会进去的。 如若真是他,躲得了这一刻,又能躲过下一刻吗? 他若真来了,恐怕她就算把自己埋在地底下,他也会把她挖出来的吧? 暮楚跟着妮娜,惴惴不安的进了晦暗的酒窖中去。 暗光里,一抹高大颀长的黑色身影,笔挺如松般的背对着她们孑然而立。 暮楚脚下的步子,蓦地顿住。 刚刚稳住的神情,有片刻的慌乱,而心脏的某一处,也跟着猛地漏跳了好几拍。 她怎么都没料到,来人竟不是她的神秘丈夫,而是他,楼司沉! 明明数十日不见,可单凭眼前这抹修长孤冷的背影轮廓,暮楚便已认出了他来! 见暮楚忽而停下,妮娜也愣了一下,有些奇怪的回头看向她,“楚楚?” 暮楚回神过来,看一眼眼前冷肃的背影,不自在的抿了抿唇,“那个,妮娜,你出去吧,这儿交给我就行了。” “你确定?”妮娜还有些不放心。 “没事。”暮楚点头,想了想后,又补充了一句:“他是我的一位故人。” “这样啊……” 妮娜了然了过来,又看了眼暗光下那抹清冷的颀长背影,点点头,“好,那这位客人就交给你了,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嗯!” 妮娜转身走了。 走前,还不忘把酒窖的大木门给阖上了。 酒窖里藏着各色各样各种级别的红酒,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是从不见光的,所以,进进出出都会习惯性的把门拉上。 一时间,诺大的酒窖里,就只剩暮楚以及对面的楼司沉。 门阖上,他这才缓缓地转过了身来,看走近的她。 暮楚的目光忽而撞进他漆黑而又清冷至极的冰潭里,浑身不由打了个冷噤。 正如妮娜所描述的那样,他……好冷! 冷得像从冰窖里携着千年寒气而来! 楼司沉脚下的步子,一步,一步,缓慢,却又充满着骇人的肃杀之气,朝她逼迫而来。 而那张数十日不见的峻美面庞,此刻阴沉着,没有半分半点的温度,以及情感。 那双冰寒的眸子,直直的锁定她,那锐利而清冷的眼神,似恨不能将她挫骨扬灰。 暮楚要说一点不害怕,那定然是假的。 她吓得步子往后退缩了一下,却哪知,脚步方才踏出去,倏尔,她圆润的腰肢,被一条有力的猿臂近乎粗鲁的捉住,下一瞬,就将她强行带至了自己的怀里去,将她桎梏在了的胸膛里,动弹不得半分。 暮楚紧张得有些喘不上气来。 她更不敢抬头去看他,只低着头,在他怀里稍稍挣扎了两下,却不敢开口说什么话。 两人,谁也不说话,谁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暮楚越是挣扎,他锁着她腰肢的猿臂,收得越紧! 楼司沉稍重的气息,拂在她的鼻息间,脸颊上,忽冷,忽热,忽轻,忽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