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大半天,莫小荷精疲力尽,她靠在顾峥的胸膛,手无意识地拔着他的胸毛,神游天外,堂姐命太苦,接下来该怎么办?安排在她家不是不可以,就是山里路陡峭,莫大丫上不去,总不能让自家夫君背着吧? 莫家族人都不在,镇上的熟人只有表哥李河,冯大春,这二人有共同点,都是光棍一条,为了堂姐名节,也不能同一屋檐下。 顾峥低着头,看着抚摸自己胸前的小嫩手,体内的火蹭蹭窜,他无法接受这样的挑逗,那双小手,抚得他心痒痒,在医馆的院子里,又不能有任何动作,这让他内心无比煎熬,面部线条更加冷硬。 “夫君,堂姐说,我大伯娘娘家那边根本不管,嫌弃她脑子进水,放着荣华富贵不享,非要嫁个和寡妇乱搞的野男人。” 莫小荷又犯了难,莫大丫这种情况,肯定得有人照顾才行,小产后又受累,身子亏空得厉害,郎中说,必须用上好的药材进补,不然以后就是个病秧子,最多挺个三五年。 “要不就请个婆子照顾她吧。” 顾峥看到那双小手终于离开他的胸口,刚舒一口气,却发现,莫小荷不老实地已经摸向他下半身,并且她的表情非常认真,绝非调情。 忍着身体上窜上来的越来越高的热度,顾峥尽量调节自己,他深呼吸,继续道,“她毕竟被除族,莫家不好公开替她找回公道。” 莫大丫未婚先孕,在这个时代,就是最大的污点,若是莫家强硬出头,李家老虔婆定要闹个人尽皆知,而莫家是皇后娘娘的母族,最在乎名声,不可能和破落户一般见识,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若李家真豁出去了,也很难搞。 “那他们杀人灭口,就这么算了?” 莫小荷在最初的激动后,慢慢冷静下来,这么一想,自家夫君说的很有道理,大伯和大伯娘再舍不得堂姐,也会以大局为重,一个已经被除族,并且出嫁的闺女,没有那么重要了。 “当然不是。” 顾峥皱眉,如果没有莫家在背后推动,官司很不好打,作为媳妇要孝敬公婆,本就天经地义,被婆婆磋磨的何其多,也没见谁硬气的告官,娘家得力,必定会找上门讨说法,而那些把闺女当成物品换彩礼的,怕是就不管不顾了。 这个致命白毒伞非常难找证据,老虔婆若和李二不承认,没有人证,光凭莫大丫中毒,根本就不能确定,这毒是谁下的,或许遭到污蔑。 “对,那老婆子最不要脸,倒打一耙绝对能干出来。” 莫小荷深以为然,越想越复杂,她拍了拍头,问顾峥,“那吃婴儿那件事怎么办?” 不能指望这个年月的人不迷信,若是意外小产,流掉了婴儿就罢了,这故意谋害孕妇腹中的孩儿,不仅仅是损阴德,是蓄意谋杀!那可是一条人命。 “暗暗调查,最好从别人嘴里,把老虔婆咬出来。” 顾峥心里有一个计策,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最后自己闹到公堂,闹得人尽皆知,其中又涉及知府的后院,想必县老爷定能秉公处理。 占知县和莫家结仇,被收拾了,新开的知县是个圆滑的,做事滴水不漏,抱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态度,每日处理公务,常常打瞌睡。 “如果这样最好,省得让人以为是我莫家故意欺负人。” 莫小荷打了个呵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侧过身去,很快发出匀称的呼吸。 见自家娘子睡了,顾峥如蒙大赦,赶紧跑到马车上的盥洗室,用冷水冲凉,又不敢弄出大动静,打扰莫小荷睡眠,憋得很辛苦。 刚才还睡意朦胧的莫小荷突然坐起身子,听着里面隐约的水声,笑得如一只偷腥的猫,生活不易,全靠演技,早上他说她什么来的,背着她和野猪的重量差不多,哼哼,此仇不报,非小女子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