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上的钻戒上。这也不怪姜丞,实在是因为那枚戒指在灯光照射下,亮眼得让人难以忽略。 自从《线人》拍摄完后,姜以柔便将戒指大大方方地戴在了手上。确实没什么好遮掩的,反正全国吃瓜民众都知道了他们的关系。 姜以柔注意到姜丞的视线,脸微微一热,忽然就有些不好意思。 “我,我们……” 姜丞笑了,调侃道:“人都带来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姜以柔摸了摸鼻子,没说话。 好在姜丞也并没有继续追问细节,而是将话题自然地引到了顾骁身上。 顾骁平时这么高冷话少的一个人,竟然和姜父相谈甚欢。两人一路从商场哲学聊到诗词歌赋,再聊到姜以柔小时候的囧事。 姜以柔:??? 姜以柔安静地坐在一旁听两个大老爷们儿侃天侃地,莫名感觉自己成了多余的那个人。 来之前,她本来还暗自担心顾骁和父亲会因为没话说而尴尬,为此她还专门准备了一些话题。现在看来,是她杞人忧天了,她反倒成了那个插不上话的人。 眼看探监时间即将结束,姜丞叮嘱了姜以柔几句起居日常,而后忽然道:“夏夏,你先出去吧。我有几句话想跟顾骁单独聊聊。” 来了来了,果然还是有这个环节的。 姜以柔有些迟疑地看了顾骁一眼,顾骁淡定地悄悄捏了一下她的手指,意思是让她放心。 姜以柔叹了口气,有些依依不舍地看着玻璃窗内的父亲:“那好吧。爸,我下个月再来看你。” 姜丞点了点头:“嗯,拍戏别太拼了,还是要注意身体。” 姜以柔:“嗯,放心吧,我有分寸。” 姜以柔离开探监室后,顾骁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认真起来,背也似乎比之前挺得更直了。那正襟危坐的模样,像极了乖乖聆讯的学生。 姜丞笑着摆了摆手:“你不用紧张,我只是想跟你说几句心里话。” 顾骁:“伯父请讲。” 姜丞:“我其实一直觉得愧对夏夏。她早年失去了母亲,刚成年又替我背上了高额债务。她这些年过得很不容易,我都知道,但她从来不在我面前表现出来。” “夏夏以前从来不跟我聊男孩子的事情。你是夏夏第一个带回家的男人。” 顾骁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顾家在港城的情况,我是知道的。你和夏夏在一起,在事业上,她的确是帮不了你。” 顾骁赶忙道:“伯父,您千万别这么说。能够遇见她,能和她在一起,我觉得,我是个非常幸运的人。” 姜丞目光一软。 顾骁继续道:“伯父,我以前是在部队当兵的。豪门世家那一套礼法也好,规则也好,于我来说并不适用。” 姜丞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难怪……我总觉得你身上有股世家公子哥身上见不到的韧劲。” “不瞒您说伯父,我其实并不喜欢父辈在商场上打拼的那一套,我对继承家业本来也并不感兴趣。我曾经是打算一直在部队干到退休的,我喜欢那种简单的,有信念的生活。但后来……我遇到了以柔。她让我意识到了另一种责任感。我曾经发过誓,前半生对身上的军装和荣耀负责,后半生对她负责。” 姜丞笑了一下:“那就好。我的女儿我清楚。她虽然不完美,有时候脾气也比较冲,但人品是极好的,心地也很善良。我自知对她亏欠太多,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她能过得好。夏夏和她妈妈很像,在感情上,她们既勇敢,又专一。只要下定决心跟着一个人,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辜负她。” 顾骁垂眸,淡淡笑了一下:“好巧。我也是,相信一生一世一双人。” 半晌,他敛了笑,抬头认真道:“伯父,请您放心。我会尽我所能,照顾她,呵护她,让她后半生过得幸福顺遂。” 姜丞和他对视片刻,仿佛在审视他的决心和信念。 顾骁坦然地和他对视,无畏无惧。 两个男人就在这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气氛下,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姜丞最后淡淡地笑着说:“那我就放心了。” * 姜以柔在大厅里来来回回踱了好几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紧张。五分钟的时间,对她来讲竟然像五年那样漫长。 探监室的门在三十分钟探监结束的那一刻,准时被打开。 顾骁神色淡然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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