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胜了?” 那日在白家,只有良姜跟了过去,良姜不多话,是以阿简等人一直以为初三只是个普通的小奴隶。 “怎么了?” “前些日子白家登门是不是也是为了你?”前些日子白家登门阿简等人知道,不过他们这群当侍卫的没打听什么事,只以为是正常的交集往来。 初三敏锐地捕捉到了阿简这个也字,他心一提:“还有谁来了?” “祁如长公主,”阿简捏了捏初三结实的胳膊,“她也想让女郎将你送给她,初三,没看出来,你这么抢手啊!” 初三的手一下子就抖了起来,他怀着点希望问:“女郎的母亲,祈如长公主?” “不然还能有谁?” 初三手开始颤抖,其实那日白家主事来将军府寻他时,他便有感觉,白家不会轻易放弃他。可段时间白家毫无动静,他心里偷偷生出一股期待,他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奴隶而已。 “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初三转过身,看着在泥地里的那个泠字,逼自己这样说道。 “你收拾东西干什么?” 初三闭了闭眼:“和长公主离开将军府。” 他想,与其听她亲口说,不如他自己说。 这样他就能告诉自己,是他自己愿意走的,她从始至终没让她走,甚至还可以告诉自己,她想留下他。 这样,哪怕以后回忆起来,他的生命也不仅仅只是漆黑一片,也是有美好的东西存在,尽管这份美好是他自己骗来的。 可,他也有了。 阿简啊了声,又见初三的表情,瞬间明白过来:“你跟长公主走什么?女郎又没同意让你走。” 他一震,忽然转过头。 “我就是为这件事找你的。”阿简上下打量着初三,“女郎让你现在别出去被长公主看见了,免得麻烦,你先跟我回院子里去。” 初三看着阿简,彻底僵住了,整个人如一卷静止的卷轴。阿简叫了他好几声,半晌过后,初三才艰难地发出声音:“你,你说什么?” “让你和我回去!”阿简去拽初三的胳膊。 话音未落,只见初三猛地越过他,背影飞快消失在他眼前;“初三,初三,你去哪儿?” 初三冲到院墙角,看着站在花厅门口的侍卫,他才反应过来,女郎是让他回院子,不能被长公主看见了,他不想违抗她的命令。只是往回走了几步,初三猛地咬牙,从后方绕了过去,避开长公主的侍卫,跳进了院子,站在花厅了后墙处。 他五感敏锐,隔着屋墙,也能听见里面的声音。 “母亲从前听说过这个奴隶的厉害,还没有见识过,你将他见叫来我瞧瞧。” 初三没听过祈如长公主的声音,不过一下子就猜出了这个声音是她的,他不自觉抓紧了衣襟。 “母亲只是要瞧瞧吗?” 祈如长公主的笑容一僵:“你这是什么意思?“ 阿泠低垂眼睑:“他伤重未愈,怕是不便见人。” 祈如长公主眉梢一挑:“伤重未愈又如何,一个奴隶而已,主人想见他的时候,爬都得过来。阿泠,母亲很喜欢这个奴隶,你将他送给母亲吧。” 阿泠挣开被祈如长公主虚虚握住的右手,看着祈如长公主道:“母亲,我也很喜欢他。” 祈如长公主盯着阿泠:“你是要和我抢人?” 阿泠低头望着被祈如长公主指甲在手背划出的血痕,声音不大,但是很坚定:“母亲,他是我的人,我不会将他送人的。” 祈如长公主笑容荡然无存,她盯着阿泠:“区区一个奴隶,难不成还比你的母亲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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