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离阿泠的房间有一段院落,良姜才松开兜铃,兜铃不死心地要去找阿泠,良姜拦住她:“兜铃,若是你记得女郎是你的主子,记得你是在雪地里被女郎救回来的,记得这些年她待你的好,你就乖乖听她的话。” 兜铃浑身一软:“可是,她都要赶我走了,她不要我了。” “良姜,你说,我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她好吗?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赶我走呢。” 良姜看着兜铃失魂落魄的样子,摇了摇头:“兜铃,主仆一场,你如了女郎的愿吧,何况,你真的没有私心吗?” 兜玲一愣,哐当一声,倒在地上。 兜铃的说话声隔得有些远了,不过因为她的声音过于凄厉,还是传进了阿泠的耳中。 阿泠坐在床上,沉默地听着。 良姜走进来,她见阿泠好端端地坐在穿床上,迟疑了片刻后问道:“女郎,初三该怎么办?” “怎么办?”阿泠攥紧了拳头,目光望向远方: “我能怎么办?” 话落,阿泠闭上了眼睛:“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良姜,你出去吧。” 良姜看了阿泠一眼,见她脸色疲惫不堪,她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良姜走后,阿泠按着刺痛不停胸口,死死地咬着被褥,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 初三睁开眼,橘红的朝阳从门扉处照了进来,他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想到刚刚的那场噩梦,阿泠缩在角落里,不停叫疼,他揉了揉额头。 只是个梦而已。 可是说不准就有人欺负她了?她虽然是长公主和赵将军的女儿,但是长公主根本当没这个女儿,赵将军死了这么多年,根本就不管用了。 若是真呢有人欺负她,她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办法? 思及此,初三突然生出了一种厌恶感,他为什么只是一个奴隶,若是他有身份有地位有能力,他不仅可以留在她身边,还能照顾她保护她了。 练武场上的奴隶看着角落里招招狠厉的初三,大家不约而同挪远开,生怕不小心招惹了那座杀神。 只有戟岄叼着根杂草,不怕死凑了过去:“怎么,有心事?” 初三瞥了他一眼:“闭嘴。” 戟岄笑了笑,倒也不怕他:”是不是想那张素色手绢的主人了?” “不需要你管。”初三一拳打在沙包上,甩手离开。 戟岄望着初三孤独远去的背影,顿时不觉得自己和陆琰可怜了,最起码再艰难他们还在一起,不像初三,形单影只。 阿泠又休息了两日,身体好的差不离了,魏芊芊知她病愈的消息,前来探望,陪着阿泠说了一会儿话,又迟疑地看着她。 “怎么了?”阿泠从果盘里拿出一个红桃。 “我看你身体也好的差不多,要不后日和我出去玩玩。”魏芊芊说。 阿泠垂着头,捏着小银刀削桃皮:“后日有什么好玩的?” 魏芊芊看着她:“后日白家斗兽场有一场斗兽比赛,初三要上场。” 阿泠手一僵,哦了一声。 魏芊芊有些不懂阿泠了,她清楚阿泠对初三的看重的,毕竟当初白家长公主双方来讨人阿泠都没有给他们,现在初三虽然回了白家,但也是迫不得已,魏芊芊还以为阿泠会非常想去。 阿泠将削好皮的桃子拿给魏芊芊,魏芊芊伸手接过,阿泠的果皮削的很好,圆润匀称,从始至终桃皮还没有断过,这样的技术她身边最好的婢女也不一定能达到。 “阿泠,你去不去啊?” 阿泠笑了笑,低头不语。 这日是初三回到斗兽场后初次上场的日子,不是和猛兽厮杀,斗兽场给他准备了十个强壮善斗的奴隶。 从前初三踏上斗兽场时,他从来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