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好歹是把孟光给摁住了。 礼堂的舞台上,还是高年级的学姐学长在表演,这里平时就算是体艺馆,灯光从棚顶四面八方照下来,流光溢彩,炫目动人,男生歌声低沉沙哑,旋律静静流淌。 一曲结束,掌声哗啦,一男一女两个主持人穿着礼服,拿着话筒上台。 “在这个金桂飘香的九月,秋风送爽,我们也迎来了这一届的新生,一曲梦想起航,是美好生活的开端。载歌载舞的时光结束,接下来,让我们欢迎校领导们发表致辞……” 校领导致辞完后,就是新生代表上台了。 宋喻挂了电话,走下楼梯,在舞台准备的后台,看到了谢绥。 马小丁正叽叽喳喳围在他旁边,已经知道换人的事。 他义愤填膺。 “嚯,岂有此理!谢绥你别担心!让王辞这傻逼先跳跳,喻哥一出手绝对弄死他!喻哥诶——喻哥来了——” 宋喻没理马小丁,就静静问谢绥:“准备好了吗?” 少年发色和瞳孔都很浅,皮肤皎白,认真看一个人的时候,眼眸就显得特别清澈纯粹。 谢绥笑了下,也不去问任何事,“嗯。” 宋喻去牵他的手:“那我们去前面等。” 少年的手温热。 贴在肌肤上。 干净清爽,像是洗发水又像是薄荷的香。 暗处。 谢绥唇角一勾。 ——一个无聊又幼稚的高中新生演讲,似乎,也有了另外的意义。 等着上台的还有王辞,对着演讲稿随便看几眼,也不在意,丝毫不紧张。毕竟以他在一中的威名,估计也没什么敢嘲笑他的。 “你们来干什么?” 王辞的小弟们已经来了,围在他身边,趾高气扬。 看到宋喻一行人,满脸幸灾乐祸。 “是没接到通知?” “新生代表早换我们辞哥了!成绩好顶个鸟用!” “到头来还不是只能台下干愣着。” “真可怜,准备了那么久。” 宋喻对这群傻逼理都不想理。 只是偏头,悄悄往谢绥手记塞了颗薄荷糖:“我那么喜欢薄荷,还是小时候的影响。害怕、难过、紧张、伤心,各种心情不好的时候,嘴里含块糖就会轻松好多。已经养成习惯了。” 谢绥一手捏着纸,一手握着糖,有些不明白宋喻为什么特意执着于这件事,抬眸,瞳仁漆黑:“你很希望看到我上台?” 宋喻一愣:“你不是,昨天就开始准备了吗。” 第一个晚自习就看他拿着演讲稿啊。准备那么久,突然换人,谢绥才十五岁,那么敏感的时期,也会特别伤心吧。 说起来,原书里也没这个情节,估计这是王辞不满座位的事,给谢绥下马威呢。 昨天开始准备? 谢绥微笑。 这几张纸,其实,他一个字都没看:) 王家在景城虽然无法无天,但对比起a城那些世家根本不值一提,许家都不是他们能惹的。 他只是不想搭理王辞而已,要王家死很简单,不过他现在更愿意,去给他远在a 城谢家的叔叔们,先准备一份礼物。 “是的,我一直在准备今天。” 谢绥说。 将薄荷糖的包装纸撕开,含在嘴里,少年的桃花眼精致又华丽,笑容危险却含深意。 他静静看着宋喻。 “谢谢,很甜。” 宋喻一愣。 王辞在另外一边,听着自己的手下疯狂吹嘘自己,冷嘲热讽对面。 但宋喻一个眼神都不愿施舍过来。 气的捏紧了演讲稿。 满脑子的恨和嘲弄——宋喻到底在狂什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