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家,某种意义上也是亲戚,我想关心关心他。” 亲戚? 奚博文一愣,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白雪欣家世非常好。 敢情谢神还是个隐藏的贵公子? 宋喻听到这里,握着筷子的手也是一顿,眼神微冷。 “好,你问。” 白雪欣满意地勾起唇角,“在整个一中,好像也就只有你和他走的比较近了,宋喻你是转学过来的吧,也不是和他初中同学,我挺好奇,开学前发生了什么的,让他这样一个人对你这么好。” 奚博文一头雾水,书呆子懵头懵脑,偏头问宋喻:“喻哥,她在问什么?” 宋喻淡淡道:“问我怎么跟谢绥打好关系。” 奚博文:“……啊?” 他就这么直白说出来,让白雪欣都愣住,然后尴尬又咬牙切齿地微笑,也不否认。 “对。” 宋喻看她一眼,眼皮很薄,瞳孔很浅,随随便便道:“谁知道呢,大概就是一见如故吧。” 白雪欣挑眉,重复他的话:“一见如故?” 宋喻:“一见面就感觉是认识很久的老朋友,差不多这种感觉。所以我对他好,他对我好,没什么理由。” 宋喻愿意听她说话,还是在她口中的信息上。稍微蹙了下眉,视线里泛出一点冷意。 “谢绥不愿意回去的家,我希望你别到处乱说。” 从食堂出来,奚博文都是梦幻的,半天理清楚了这个逻辑。校花要追谢神,过来找全校和谢神关系最好的喻哥,问怎么追? “……每一步都很合理,但我感觉总结下来完全不对头啊。一个女生追男生,怎么会去问男生的兄弟要怎么处好关系?这友情和爱情能一样吗!” 宋喻说:“别理她,她有病。” 晚上的时候,下起雨来,景城九月份的天气,变幻莫测。 大概是月考在即。 宋喻也特别严肃,毕竟他是真的想搞好学习。下了晚自习,直接去谢绥那边写作业。 公寓里有一间房专门被谢绥理出来做书房。 打着台灯,坐在书桌前,宋喻咬着笔跟一道他做错无数次的函数题,做斗争,眉头紧皱着, 谢绥坐在他旁边,把台灯调暗了点,问:“要写到多久?” 外面是雨声淅沥。 宋喻一到下雨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容易犯困,眼皮已经在打架了,但是固执地想把这题写出来。 “等等,我马上求出来a是多少了,就差几个公式套数据。” 谢绥看了一眼题,说:“a是5,回家睡觉。”这小孩知不知道晚睡对身体不好? 宋喻恹恹:“你告诉我没意思,我再解个二元一次方程,就出来了。” 他做累了,干脆就趴着,拿笔在草稿纸上算,因为是很基础的计算,宋喻特别困,觉得脑袋昏昏沉沉,随口扯着话题,嘟囔着:“校花好像打算追你,问到我这里来了。” 谢绥合上手里在看的书,心里丝毫不在意,却还是接他的话。 淡淡道:“是吗。” 雨声仿佛成了最好的催眠曲,宋喻视线渐渐模糊,写字都开始有点歪,声音也越来越小,跟自言自语似的。 “是啊,我觉得她脑子有病,追一个人还有什么方法,对他好,不就行了,追不追的上另说,但这一点起码要做到吧。” “还有,她问我干什么,我又没追你。” 谢绥听了只觉得喉咙有点痒,想要发笑,轻声说。 “是,你没追我。” 宋喻眼睛一下睁一下闭的,二元一次方程写到最后,歪歪扭扭求出一个5,支撑他的精神动力一下子没了,满意地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台灯的光是暖色的,照在少年的脸上,皮肤细腻奶白,睫毛投下阴影,他的呼吸深深浅浅,睡颜安静而乖巧。 外面下着雨,天气在慢慢转入秋。 谢绥放下书,往外面望了一眼。 沉郁的夜色,无尽的雨,明明是很讨厌的天气,这一刻心却异常柔软。 他偏头,俯身靠近宋喻的耳边,微笑,轻声喊了一句:“喻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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