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在这里坐了好几天了,一看就是骗子,都没人搭理他的。” “你可想好了!他真想尝试,怎么不去有钱人的地方尝试?丧良心的哟,就惦记着咱们穷苦百姓的钱!” …… 面对这些闲言闲语,流浪汉淡定来一句:“有钱人的信任不值一提。” 徐星默:“……” 恕她还是理解不了这话的逻辑。 有钱人怎么了? 不可信吗? 等等,逻辑更不对了。 她蹲下来,拿他怀里的牌子放在屁股下,拉着他的手臂分析上了:“大叔啊,咱们来研究下哈,你说10万给100万,100给1000万,那如果你有1000万,也算是有钱人了。而你又说,有钱人的信任不值一提。这不是自打自脸吗?” 逻辑完美! 围观群众纷纷点头、竖起大拇指。 唯有流浪汉挑着眉梢,淡定反问:“现在1000万就算有钱人了吗?什么时候有钱人的门槛这么低了?” 徐星默:“……” 她挠头,整理着逻辑:“听你这语气,像是更有钱的人?那也就更没信任了?” 流浪汉:“……” 你美,你说的都对。 他说不过她,一把推开她,抱着自己的牌子,转个身,不讲话了。 徐星默见他这样,知道自己把他惹恼了,忙笑说:“大叔,你别生气,虽然,我不参与你这个人与人之间有无信任的试验,但我还是愿意给你一部分钱,以证明人与人之间还是有善念的。” 她说着,转给他1万,鼓气道:“你拿着钱,吃个饱饭,买几件衣裳、找个工作,努力生活啊。” 流浪汉:“……” 他叹气: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果然还是没有的。 徐星默在流浪汉的叹气中站起身,摆摆手,往车的方向走。 郝运莱跟她同行,觉得奇怪,问她:“为什么不尝试?” “投机取巧是不对的。” 徐星默义正辞严:“我的人生宗旨是踏踏实实工作,勤勤恳恳挣钱。” “跟我想的一样!” 郝运莱笑的灿如朝阳:“星默,我们真是太心有灵犀了。” 两人到了豹纹豪车前,正要上车,忽然一人喊道:“姐,姐啊,等等——” 他们回头看去,见是个穿白衬衫的年轻人,个头高高,身材削瘦,苍白的脸,斯文俊秀中透着一股病弱之气,脖颈间挂着个黑色相机,正狠命挥着手。 “艹!是他!” 徐星默认出来人,激动地捋袖子,恶狠狠的口吻:“好啊,我不找他,他还主动送上门了。” 郝运莱有点懵:“谁?” “蔡仰!就那个爆我相片的记者!” 徐星默解释着,从包里翻出车钥匙给他:“有驾照吗?你先开车去送外卖,这小子突然出现在这里,肯定不简单,别又偷拍我了。” 郝运莱一听记者偷拍,似乎比她还紧张,忙接过车钥匙,匆忙上车了。他坐到驾驶位上,捂着半边脸嘱咐:“那星默,你冷静点,好好处理,别生气,有事给我打电话。” “行,你忙吧。” 徐星默说这句话的时候,蔡仰已经到了面前。 他望着豪车里的男人,笑着恭维:“姐啊,那是你新男朋友?不是送外卖的吧?我看也不像一般人。” 徐星默:“……” 这小子知道的有点多啊! 别真又跟踪她啊! 她伸手拽住他的肩膀,瞅了个合适的角落,准备跟他聊聊人生。 那蔡仰苍白着一张俊脸,真瘦弱小身板,没多大力气,被拽得嗷嗷叫:“姐,轻点,轻点,别拉我,心脏病,我有心脏病——” 徐星默:“……” 她嫌弃地翻个白眼,松开手,怼人了:“所以,你这么个病弱的小身板就安分点好吗?” 蔡仰不认同,小声哼哼:“可人活着,也得有点追求,对不对?” “行了,我知道,当狗仔、写八卦是你的人生追求。” “我也能写出些深度报道的。只要给我机会。” “谢谢,我不感兴趣。” “不、不行!” 蔡仰脸色倏然苍白,捂着心脏,声音微弱:“你必须、必须感兴趣!” 徐星默以为他心脏病发作,忙举着手,倒退两步:“我跟你说,我没钱,我很穷,你碰瓷也换个人选。”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