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什么世事没有见过。 公主宠溺姑娘,自然不愿她去面对什么,如今更不惜将姑娘锁起来,这样姑娘就能明白了?” “她自有她自己的缘分,她该面对的那些事情,若只一味的回避,何日才能知晓她心底的想法。” 长谷扫了她一眼,并未多言。 地牢之中,漆黑冷森,鼠蚁肆窜。 天子缓缓走进其中一间,叶清隽却被关在里面,正席地而坐。 “你可知晓你是假皇子的后果?”天子问他。 叶清隽道:“自然知晓。” 他自回来之后,便没有再辩解过一句。 旁人指认他盗窃太子印章,天子追问,他无辩解。 旁人又指认他是假皇子,各番举证,分明是要置他于死地,可他依旧没有任何辩解。 他太平静,以至于天子那多疑的性子愈发举棋不定。 天子当年正是因为多疑害死了凝烟,如今再害死她唯一的孩子,他怕百年之后也再没脸面去见凝烟。 叶清隽不开口,他实在难以揣摩。 天子思量了片刻,又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叶清隽却冷不防说:“也许你如今余下的两个皇子之中,确实只有一个是你所出。” 天子蓦地愣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清隽道:“传闻当年我母亲是与一侍卫私通,所以被你猜忌,你曾给过她机会,她却拒绝了你。” 天子听闻这话,当年那些事情难免又重新翻出。 他那时是猜忌了她,她与他冷战了一场,自请搬入冷宫,避他不见。 后来她有了身孕,他亦是疑心孩子的血脉。 他放不下她,又表示可以既往不咎,可她却坚持要他承认他是错的。 他怎会错……他是亲眼看见侍卫从她屋中出来的…… 结局自然是不欢而散,以至于她后来为了自证清白,引火**。 “害她的侍卫,到死都一口咬定了与她的有奸、情,你在我母亲死后却又信了她。” “既信了她,为何不令人深查一番那侍卫的身份?” “你的意思是……”天子愈发错愕。 那时侍卫被用刑至死,天子所有的精力都在凝烟身上,又怎会关心一个已经死了的炮灰。 叶清隽却抿着唇,不再言语。 天子默了片刻,缓声道:“你很聪明,如果你这时与朕哀声恳求,朕一样未必会信你,朕不管这中间到底有什么猫腻,必然会查清楚,至于你……” 天子话音戛然而止,随即转身出了牢中。 这厢夜珩景在皇子府中却正惬意饮着小酒。 云娇说道:“我可没有骗您,假的就是假的,永远都成不了真的,只要您揭穿了他,他便只能被关押起来等死。” 夜珩景对此愈是得意。 “我这两个兄弟真真是不堪一击,父皇也是看走了眼,一个废物封了太子,一个野种当亲儿子疼,真是可笑。” 夜珩景喝完了酒便觉困倦,又吩咐道:“我歇一会儿,莫要让人打扰了我。” 云娇应下,便伺候他午睡。 待他睡熟之后,她便缓缓走到前院。 “外面什么声音?” 丫鬟低声道:“是皇子妃来了……” 云娇眼中掠过一抹不耐,却仍是走了过去。 这皇子妃已经是六七个月大的肚子,这会儿还不安心在自己院中养胎,反而整日里来她这里寻夜珩景。 “妾身给姐姐请安。”云娇温声说道。 岂料她见礼的动作尚未完成,那林氏便蓦地推开身前的丫鬟,狠狠地掌掴了她一个耳光。 “贱人,整日里心术不正勾、引殿下,还有脸叫我姐姐。”林氏咬牙切齿,抚着肚子看着她的目光几乎是淬了毒。 云娇眼底冷了冷,挑起唇角道:“妹妹实在不知道姐姐说的什么,不过殿下的腿长在殿下身上,他爱往哪里去就往哪里去,姐姐就是把我打死了也没有。” 林氏冷嗤,“是么,他既不肯见我,那我倒要看看今日把你打死了,他还会不会出来瞧你一眼。” 她说着又扬起巴掌落在云娇脸上。 云娇忍无可忍,终于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狠狠甩开。 林氏没得防备,蓦地往后仰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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