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一头撞在他们的刀上……” 长粟道:“娘娘……” 云黛低声道:“嬷嬷,我就回家去看看母亲与爹爹。” “好吧。” 长粟叹了口气, 转身又去了。 那些侍卫听了长粟的话,自然不敢轻易相让,便暗暗派了个人去禀告叶清隽。 叶清隽拧着眉心,又生怕云黛任性要出来,被侍卫不小心伤着, 便只好让侍卫先撤下去。 岂料第二日一早,云黛便令人收拾好了东西。 叶清隽下了朝便过去瞧她, 又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云黛见他来,仍不情愿理会, 只低声说:“我要出宫去。” 他绷着脸道:“不行。” 云黛听他竟一口回绝, 颦起细眉,又道:“那便叫你我和离……” 叶清隽闻言怒极而笑:“笑话,天家就没有和离这个说法!” 云黛涩声道:“那又如何, 我如今也还不是您的皇后……” 叶清隽道:“想来还是我太纵容了你,所以你才敢这般任性。” 他如今不仅不觉得他做错了什么,还能理直气壮地呵斥她任性。 云黛含泪道:“我母亲先前就说你不是个好人,我偏不信,如今您愈发尊贵,也达成了自己的目的,果然便露出了本性。” 叶清隽被她这话气得脸色微白。 他颇是咬牙切齿:“你竟说我露出了本性,你倒是与我说说,我哪些本性是你不知道的?” 他倒不知道她能这样形容自己。 喜欢他的时候,她便恨不得长在他身上了,不喜欢他了,反而唾骂他是个坏人。 他再没见过翻脸比她还快的人了。 “您根本就没有想过让我怀上孩子,您嫌我蠢,嫌我以后生出来的孩子也如我一般蠢,所以您每次都偷偷给我喂避子药!” 云黛何尝不委屈。 她昨天晚上还梦见了他搂着梦里的白月光温柔低语,与白月光说,他与云黛不过是逢场作戏,他才不想生出那么蠢的孩子。 她就知道,他迟早还是会遇见他那个心头好的。 刚成亲时,他便待她爱理不理的,那时她也都为他找好了借口,当他与她别扭,便一直耐心哄着他和好。 如今他却偷偷给她喝了那么长时间的避子汤,她竟一点都不知道。 叶清隽在屋里来回踱步,被她气得说不出话。 他往日里多么恣意的性情,怕是这辈子也没想到自己这般情景。 在暮州时,虽说他将云黛吃得死死的,可他到底没那么在意她,自然是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如今她却一言不合要与他和离,他困着她,她就寻死觅活,不困着她,她便要出宫离他而去。 气怒之下,他也没了多少理智,只觉得自己离被她红杏出墙的日子不远了。 她如今还倒打一耙,说他嫌她的孩子蠢。 长粟躲在帘子后,不动声色地观望着,心道小夫妻俩头一回闹出这么大的别扭,必然是要磨合一阵的。 这个时候他们的新皇陛下正应该说两句好话先留下娘娘才是。 叶清隽却指着云黛没好气道:“难道你蠢我是头一天才知道的吗?” 长粟顿时一噎。 云黛见他果然承认自己蠢,便呜呜咽咽地叫嬷嬷。 长粟忙出现。 云黛抹泪道:“咱们这就回霁国公府去。” 叶清隽见她半点余地也不留,阴沉着脸道:“你今日走出去一步我便打断你的腿!” 云黛却头也不回地走了。 外头小太监见状战战兢兢道:“陛……陛下,可要叫人将娘娘拦下……” 叶清隽沉着脸,心道拦得住他昨天便让人拦着了。 他冷声道:“随她去吧。” 他从前说要打断她的腿,她便吓得战战兢兢,谄媚讨好着他,哪里用得着他伤脑筋。 如今他再这样说,她却全然将他当做纸老虎了。 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也只能让她回家两日,先消了她心里那口气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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