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太监都被梁九功狠狠敲打过。 半个字都不敢往外秃噜。 可这反倒叫那些来打听的人更加好奇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好端端的,怎么就伤成了这个模样?” 大福晋小心翼翼地帮着胤禔上药,嘴里心疼地说道。 胤禔毫不在意,还道:“你且别把那些祛疤药抹上,留着点儿伤口,给老爷子看。” “这是什么话?”大福晋恼了,她随手将瓶子在一旁搁下,道:“爷,你这不是赌气吗?这脸上要是破了相,可不是闹着玩的。” 胤禔摇摇头,“你就别管了,何况男子汉大丈夫,脸上有道疤也没什么。老爷子脸上还一脸麻子呢,不一样坐了龙椅。” “嘶—” 大福晋听到这话,顿时变了脸色,捂着胤禔的嘴巴,道:“这话也是能胡说的。” 大福晋瞟了何安一眼。 何安垂手站在一旁,安静得像是个木人。 “你放心,”胤禔拍拍大福晋手背,“何公公是信得过的人,这些话不必避开他。” 何安脸上露出动容的神色。 大福晋见胤禔这么说了,就放下心来。 她拿着帕子轻手轻脚地擦拭着伤口边缘的血渍,道:“爷,今儿个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何安眼眸动了下,耳朵悄悄竖起。 等着胤禔的话。 胤禔一听到这话,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他咬牙啮齿地说道:“还能怎么回事。我和太子吵了架,一时冲动说了几句难听的话,老爷子一生气,就拿了杯子砸了我,还骂了些话……” 这个说法,是胤禔和胤礽、胤禩三人确定了的说辞。 无论是养心殿里的响动,还是胤禔头上的伤口,都是遮掩不过去的。 既然遮掩不过去,就只能找个所有人都能相信的理由蒙骗过去。 而这个说法,恰好就是最合适的理由。 毕竟,谁都知道太子和直郡王关系不和。 发生这种事,并不稀奇。 大福晋脸上露出心疼的神色,她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又气又替胤禔委屈,眼珠子没一下就红了,她不敢怨康熙,只能把账算在太子身上。 连带着,对太子妃的态度也都带着几分怨怒。 太子妃那边,太子也没有跟她说了真相,只是说了他和胤禔、胤禩三人串好的口供。 太子妃也不是好惹的。 大福晋不给她好脸色。 她身为太子妃,辈分虽然小,可是地位却比大福晋高,也懒得给大福晋颜面。 几次宴会中,两个人之间古怪的气氛就落入了有心人眼里。 众人各自怀揣着猜测,旁敲侧击地从太子妃和大福晋嘴里寻问出消息来。 没多久。 太子三人窜好的口供就传遍了京城了。 “何公公,” 城郊外庄子内,胤祉见着何安进来,连忙起身迎了上去。 “奴才见过三贝勒。” 何安打了个千,给胤祉请安。 “免礼,何公公,你可打听到消息了?” 胤祉急不可耐地问道,他这几日听着满城风雨,早已坐不住了,迫切地想要知道那日老大脑门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何安也不能随随便便出直郡王府。 一直到今日,何安才找到了合适的理由出来见胤祉。 何安点点头,他那张皱巴巴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三贝勒大喜。这次的事,的确是郡王和太子之间闹了纠纷,直郡王额头上的伤,也是万岁爷打的。这几日,直郡王的口气很是怨愤不满啊。” “好,好,”胤祉早已听到传闻,但此时听到传言被确认,还是喜不自胜地拊掌道:“这次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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