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望着何有容那张往常还算顺眼的脸蛋此时愈发不顺眼起来。 看她不顺眼的人中就有袁如茹。 袁如茹是宁远侯嫡次女,自小生就一副自私自利,攀附富贵的秉性。 皇上,她见过啊,当年陈以凝去中宫请安时,她没少争着吵着要跟去,当然也就见过皇上。 但那个时候,她心里只有满满的羡慕和嫉妒,并无什么其他想法,毕竟那个时候,陈家一家独大,不管陈以祯还是陈以凝都是她明面上要讨好的对象。 但是现下,一切都不同了,陈以祯倒台了,皇后要换人了。 既然一定会换人,那为什么不能是她? 袁如茹心脏“砰砰”直跳,她从没把她的想法告诉过别人,但是她觉得,她有这个机会去争一争,即便宁远侯远不如以前,但宁远侯府毕竟没像陈家一样破败了不是。 因此,此时面对比她更有地位更有把握的何家嫡女何有容,她嫉妒了,不忿了。 再嫉妒再不忿她也知晓,何有容比她更有机会。 心中满是憋屈和不忿的袁如茹转头瞥见不远处在人群中奔波的陈以凝,心下的憋屈立时化作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 “嫂子,你过来。” 陈以凝顿住,转头慢慢看向她,过了会,她平静地走了过来。 “怎么了,茹姐儿?” 袁如茹抬起下巴,高傲地吩咐道:“听闻陈家嫡长女有着一手上好的茶艺,我这些小姐妹来家里做客,不知嫂子能否为我们沏上一壶茶,好让我这些小姐妹见识见识,也不枉咱们宁远侯府待客之道。” 话落,满场寂静。 其他勋贵之女惊讶地掩住唇,彼此之间眼神飞起。 听闻陈家败落后,宁远侯对他们家这位世子夫人十分苛责羞辱,如今看来,果不其然,小姑子竟然当场命令世子夫人像个耍猴的似的给她们表演茶艺。 陈以凝慢慢垂下头,好半晌,她抬起头,脸上不见任何恼怒,依旧一派平静。 “好。”她说道。 说完,她便上前去,亲自给在场众位贵女表演茶艺。 何有容退后一步,惊诧地看着她洗杯,拈茶,倒水,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优美动人,高贵典雅。 垂下眼帘,想到这人的身份,当今皇后娘娘的亲堂姐,不由心间浮动。 过了会,陈以凝依次给诸位跟前的茶盏注上茶水。 “谢谢。”何有容接过了茶盏。 最后到了袁如茹跟前,陈以凝缓缓将茶盏递给她,袁如茹伸出手,就在接过茶盏时,眼睛一转。 “啪!” “啊!你怎么做事的?” 茶盏掉到了桌子上,泰半茶水都迸溅了出来,其中,又泰半砸到了陈以凝手腕上。 袁如茹缩手极快,反倒一点也没溅到。 她瞪着眼,怒目圆睁,“嫂子,你别不是心里愤恨家里没请陈家,故意把我们家宴会搞砸的吧?你别忘了,陈家举家上下都是皇上钦定的罪人,咱们侯府可不能违背圣意,同罪人同流合污。” 陈以凝手掌微拳,身旁双雯一脸惊慌地冲过来,拿起帕子就去擦拭她手腕上的茶水。 “夫人,水烫不烫?您疼不疼?”她心疼地眼睛都红了。 眼见二小姐还在旁边说风凉话,双雯一下子怒了,“二小姐,没看到夫人手都被烫伤了吗?您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放肆!”袁如茹上前狠狠甩了她一巴掌,“你个贱婢!你是什么狗东西!竟敢在我跟前大呼小叫,你……” “袁如茹!”陈以凝将双雯挡在后头,盯着她,“我是你长嫂!我身边的丫鬟还轮不到你来调/教。” 袁如茹“哼”一声,分外不屑,“别在我跟前装什么大嫂……” “袁如茹,你别忘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要是不怕被外人质疑宁远侯府的教养你就尽管说!” 袁如茹顿住,一点点往四周看,然后就对上了一众诧异惊讶乃至鄙视不屑的目光,她猛然闭上嘴,脸色涨得铁青。 这样静寂的氛围中,还是何有容率先回过神,她站起身,笑了笑,“袁姑娘,不过一些小事罢了,我们都没放在心上,你就不必与你家长嫂撒娇了。” “呵呵,对对。” 何有容撩起帕子,扫了扫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泰然自若地抬起脚,朝她们笑了笑,说:“那边的花挺好看,打扰了,我过去看一眼。” 她走后,其他所有人像纷纷反应过来似的,立即各找借口飞快奔离了此地。 袁如茹脸色涨得铁青,她转过头,咬牙切齿地看着陈以凝,“都是你干得好事,要是因为你,我的名声受到了损害,看我娘和我哥不打死你!” 陈以凝冷冷一笑,“屎糊到香球身上,周围香味再浓郁它也是臭的!” “你!” 听得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