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见面时,更从未给她行过礼。 但是……她想到前两天夏表姐给她说的话。 最终,她低下头,退到一边,暂时当起了鸵鸟。 皇太后猛然回头,眼眶通红,唇/瓣微微颤抖,神情一派慌乱,她紧紧攥住太皇太后的手腕,焦急道:“母后,不能,不能再任由这帮没用的庸医拖下去,张院正说要回去翻医书考据经典,说不定能翻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他仍旧没什么进展,难不成,难不成,他一日没进展,皇儿便要这么熬下去不成。” 说着,皇太后捂住嘴,泪珠大滴大滴滚落出来。 没有人知道,刚刚皇上突然犯病,皇太后有多焦急,担忧,无措,绝望。 伤在儿身,痛在娘心,她真恨不得立即替皇儿代过。 自从皇上得了这个病,皇太后便请了个菩萨,放在永昌宫右耳室,日日烧香供奉,祈祷,如果皇儿的病能够得以痊愈,哪怕让她立即绞头发去做尼姑她都愿意。 太皇太后神色颓败,她长叹一口气,问她,“你是何意?” 皇太后道:“世间能人辈出,也许民间就藏有独门秘术的能人,母后不如张贴皇榜,大告天下,将皇儿的病情简作描述,说不得,说不得便会有人撕皇榜。” 熟料,听得此话,太皇太后脸庞严肃,摇摇头,竟是不同意这个做法。 皇太后着急,“母后,皇儿身体……” 太皇太后伸出手,制止她,“哀家体谅你一番慈母之心,见皇上头痛发作,躺到床上,无声无息,哀家亦心如刀绞,痛不能自已,只是,却不能采纳你的法子。” 皇太后不解,“为何?” 太皇太后看她一眼,“皇上的病情不能诉诸于众。” 皇上登基时日尚短,前不久刚从陈家手里夺回来政权,朝廷之中,立身不稳,这个时候,如果传出去皇上犯病,且还是涉及脑袋等至关重要部位的大病,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朝廷恐要产生乱子。 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皇太后不是傻子,太皇太后暗示都这么明显了,她自然听懂了,只是,只是皇儿,那是她怀胎十月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她低下头,泪水簌簌,哽咽不止。 玮乐心中酸涩痛楚,忍不住上前,搀扶住她。 太皇太后叹口气,顿了顿,道:“虽不能大张旗鼓地张贴皇榜,广而告之,但却可以私下里慢慢搜寻,可以交给皇帝手下的神武卫,他们对搜寻一事比较擅长,说不得能带来好消息。” 皇太后抹抹眼泪,想了想,破涕为笑,“这倒不失为个好法子。” 陈以祯望着皇太后,微微一笑,甭管皇太后平时再如何强势,面对皇上,却也只是个担忧亲生子的普通母亲罢了。 四人俱在床前守着,一刻不离,这样过了大概一个多时辰,皇上总算悠悠醒来。 他一清醒,便伸出手指按压额角,里头好似小木锤敲打脑壳似的痛直钻他耳心。 他拧起眉来。 “皇儿,你醒了!”身前突的响起一道惊喜的女声。 皇上转过头,瞧见围在床前的四人,顿住,“母后,皇祖母?” 太皇太后眼里噙着泪,嘴角却带笑,“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说罢,她忙传唤外室候着的御医们,让他们进来给皇上把脉。 经过好一番忙乱,等御医开了两个养神的方子离开,已经一个时辰过后。M.dxSzxeDU.coM